”了一聲,當然,還是意料之中的無法發出聲音來。
昔岸由於太過高興,並未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於是笑著出去了。
不多久,有個人端著熱粥進了門。
一襲白衣,氣度軒然。還是那清冷的眉目,淡薄的唇,關慕瑩目不轉睛地看著,痴痴地等著。
那人靠近自己一步,她就心疼一分,對面的人一臉倦色何其刺眼。
此人自然是蘇冠玉無疑,是那個當年沒能完成約定,時隔兩年後才安安定定,明明瞭了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蘇冠玉。
“先吃飯吧。”蘇冠玉坐到了床邊,然後一勺一勺地為關慕瑩餵飯。
關慕瑩依言乖乖地吃,只是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過眼前這張令她朝思暮想的面容,不光是好看,更是刻骨銘心。
不知不覺間,粥已見底,蘇冠玉又問:“還吃麼?”
關慕瑩搖頭,只是巴巴地看著蘇冠玉,一聲不響。
蘇冠玉起身將碗放到不遠的圓桌上,然後折了回來又坐下,只不過他卻沒有再開口。
兩人只是那樣互相看著,一個痴戀,一個看似淡然。
窗邊飛來一隻小鳥,嘰嘰喳喳地叫了兩聲,見無人應答,又抖了抖身上的毛,自討沒趣地飛走了。
蘇冠玉瞟了一眼,把窗戶給關上,又轉過頭來,終是嘆了聲道:“險些內功全廢,又是失語。你啊,真是不聽話。”
關慕瑩愧疚地低了低頭,她緊咬著下唇深吸了口氣,最後還是滿眼委屈地撲進蘇冠玉懷裡,緊摟著他,百般依賴地將臉蹭了又蹭蘇冠玉的脖頸。
頭頂傳來嚴厲的聲音,冷冽又疲累,還參雜了幾分無奈:“為了這萬全的把握,也太冒險了。早早算計好了火候,待我用火雲功為你驅寒後就會相剋得救,最多隻落個失語症。你是這樣想的,是不是?當初真不該告訴你這些走火入魔的事,結果你卻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關慕瑩悶聲點頭,默默落淚。
蘇冠玉說的一分不差,但若不這樣做,她就不知還有什麼方法能再次見到蘇冠玉了。畢竟,助她練功也只此一次,那麼以後呢?她不想讓蘇冠玉為自己總是奔波勞累,暗自傷神。若是萬一再害他受傷了呢?這個念頭日日縈繞在關慕瑩腦中,讓她片刻不得安寧。
為了以死相逼雪幽若讓步,關慕瑩不惜算計了一切,哪怕永遠不能再開口說話,但她也要用雪幽若顧念自己的安危來當賭注,只要能夠再見到那個人,要她捨棄這聲音也無妨。
不過這一切,萬幸的是,這世上能救她的獨獨只有蘇冠玉,真好。
“怪我來晚了,若是早兩日,也許還能說話……”蘇冠玉抱著關慕瑩,手中的力度也是加緊了些,他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無力。但是他卻連一句懺悔的話都吐不出來,梗在喉間,瘋狂地蠶食著,折磨著。
蘇冠玉的自責,關慕瑩當然明瞭,她更是心疼著這麼多年來蘇冠玉為自己而受的痛苦,折磨,以及隱忍。怎麼可能怪他……不是他,自己早就什麼都不是了,更何談那從小被他、被爹孃捧在手心裡的種種曾經。
關慕瑩鬆開摟著蘇冠玉的胳膊,定定地看著蘇冠玉,狠狠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做口型:“冠玉叔叔,想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素來冷峻的眸子,此刻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川被瞬間融化,洶湧地淌出濃烈的溫暖。長久以來所壓抑的思念,以及冰封在心底的寵溺,這一刻決堤一般宣洩而出,連綿不絕。
他微微點頭,笑著說:“好。”
關慕瑩胡亂抹了把眼淚,重振精神,笑得舒心,篤定。
眼前的人,眸湖澄淨,眼角凜然,而唇角卻在此時,浮起了淡淡的笑。這分明是萬分的寵愛,是徹徹底底不用遮遮掩掩的溫柔,已然將那與生俱來的清冷給全然抹殺。
偶爾……也要主動一次吧?
關慕瑩輕輕吻上蘇冠玉的唇,小心地觸碰著,廝磨著。若這依舊是夢,那便永遠不要醒來吧。
腰間一股力道勒緊,感到那人清冽的氣息逼近,她毫不拒絕的伸手攀上對方的後頸。
蘇冠玉一手撫弄著關慕瑩額邊的髮絲,另一手貼著她的臉頰,反覆摩挲。唇齒痴纏,相偎相依,這是許久以來關慕瑩都不敢做的夢。如今,她是真真切切的備受呵護,被眼前這個人給佔據著,霸道的吻碾壓般的糾纏著自己,而她卻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吻至濃烈時,門口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了敲門聲……
於是,倆人趕忙坐好,一切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