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沒看清匾牌是不是要找的那間,就看到烈火走出來,也看見了他。大步流星的就迎了過來,熟絡的搭著他肩膀就往裡頭請。
“怎麼今天才來?我早就跟裡面的人說過你了,大家都很期待跟你見面啊!”
陳依覺得他熱情的過份,更有些過度受寵若驚,這種感覺反而讓他隱隱生出不安。
武館裡的人不多,只有十幾個,進去後,烈火就把武館的門關上了。
“來!大家鼓掌歡迎!這就是我提過的陳君!”
掌聲如潮,熱烈之極。
只是夾雜了笑聲,肆意的哈哈大笑。
這當然很反常,沒有這麼熱情歡迎人的,除非是在馬戲團的觀眾為小丑獻上掌聲。
“歡迎總門新成員,能量指數1。1的新型號廢物陳君先生光臨本館!”
掌聲中,前頭的一個男人大叫喊話,唯恐有人聽不見,聽不清。
陳依明白了,這群人真的當他是小丑。就像很多班級裡都存在的,任何人都能去推一把,罵幾句,捶兩拳的學生。他也明白烈火根本不拿他當什麼,那天只是因為在王佩琪面前。
他斜眼盯著烈火,不冷不熱。
“真是很熱情的歡迎場面。”
烈火彷彿聽不出其中的反諷,大咧咧的一拍他肩膀。
“那當然,本館歸屬太陽門,我們太陽門呢,對新成員是最熱情的。當然,這熱情的程度和方式根據新成員的能力各有不同。你呢,不必拘束。以後就在這裡好好練功。”
武館裡頭一張張臉都在肆意嘲笑。
還是剛才那張嘴喊出的話。
“二師兄說的對,我們大夥會把你當自己人一樣看待。你新來不久,這個基礎嘛最需要鍛鍊,所以早就安排好了,鍛鍊先從清掃武館開始。”那人喊著,忽然轉而朝武館裡一個行動不便的老頭叫道“阿叔!最近這些事情不用勞煩您老啦,陳君會替您做好的!您老就當放段時間假。”
那老頭長嘆搖頭。
“你們啊,別搞的這麼過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都是總門的人何必呢……”
陳依盯著烈火的臉,一字字道“師父讓我來練功,不是練習當清潔工。這是你們的安排?”
“陳君,師孃叫你來的不錯。但既然來了太陽門的武館,怎麼練,就得聽我的。因為我是太陽門的二師兄。”
陳依二話不說,一拳揮了過去。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必忍。隱忍的界線需要事情和狀況存在隱忍的餘地。但現在沒有這種餘地,烈火一眾人的**之意挑明瞭擺在眼前。他也很清楚,這裡怎麼鬧,都不會出人命。拼著挨頓揍罷了,反正他早就不恐懼受傷,又沒有生命危險,怕什麼?
陳依根本就沒想過這一拳會打結實,但他的拳頭偏偏準確的砸在烈火臉上。
力量不夠,烈火的頭都沒有動一下。
然後他看見烈火揮拳,他本以為烈火只要反擊就必定只有捱打的份。
但烈火的拳頭讓他覺得慢,輕而易舉的擺頭避開了。
“住手!”
炸雷似的喝阻聲忽然在陳依腦裡響起,震的他頭腦暈眩,難受抱頭。烈火的情形不比他好,也是一副痛苦靠門抱頭的姿勢。
聲音不是來自武館,來自玉佩。好像只有陳君和烈火能聽見。武館裡的其它人渾然無事,只呆呆看著他們。
半響,陳依和烈火的腦子才恢復清明,都沒有再動手的打算。
“陳君你小子記著。”
烈火指著他,邁步走開。陳依拉開武館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什麼總門!這群混蛋!’
他直到離開武館老遠,猶自氣憤難當。無端端遭到這種對待,滿懷對總門的憧憬有種霎那破滅粉碎的失望感。他的感覺裡,總門不應該有這種事情,不應該生這種事情。
不知道走了多遠,陳依還是沒想起要搭車回家。
內心的氣憤稍稍平息時,就聽見一陣熟悉的引擎聲,回頭一看,紅色的跑車閃電般疾馳而至,在他身旁的馬路邊停下。
“上車。”開啟的車門裡傳出王佩琪熟悉的聲音。
陳依遲疑幾秒,還是鑽了進去。
“以後再忙我也會抽時間親自、單獨認真的教你本事!不讓你學有所成,不讓太陽門這群混蛋知道誰無能,我就枉為人師!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也不會讓你自己失望!”
王佩琪一番話說的堅決,充滿不平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