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樂子的兩柄長劍,風雷掌陸鴻池的子母鋼環,閃電手譚進南的點穴雙钁,已快似飄風般地分自左右電疾遞到。
他猛地一聲大吼如雷,變旗招,掃擊青城二子的兩柄長劍,左掌疾揮,劈向崑崙二老。
他變招發掌雖是快極,但還是稍慢了絲毫,只覺得右腿胯上一陣劇烈痛疼,已被靈樂子刺了一劍,鮮血順腿流下。
這一劍要比背部的一劍沉重厲害,只疼得他渾身發顫,身形晃了晃,幾乎要立足不住,坐倒地上。
但是,他能倒下去嗎?
不能,決對不能!
於是,他牙關緊咬,猛提一口真氣,封閉住兩處傷口的血道……
就在歐陽昭咬牙忍住傷疼,猛提一口丹田真氣,運功封閉住背後、腿胯兩處傷口血道經脈的剎那,七派掌門等高手二十多件兵刃,已經威勢凌厲勁疾無倫地一齊朝他攻到。
他猛然一聲厲吼,右手旗展旗掃五嶽,勁風狂飆有如怒潮卷空,右掌疾揮,運足驕陽神功劈出,一股灼熱如火的勁氣令人窒息。
他雖是久鬥疲憊,真力減弱,背腿負傷,行動微有不便之際,但是這一旗一掌,仍有排山倒海之威,摧枯拉朽之力,銳不可當。
隨著他的旗掃掌劈;只聽得兩聲慘叫劃空,人影激射中,夾雜著數聲悶哼……已有四五人負傷倒地,兩人魂斷命喪。
其餘之人,雖然僥倖未被他的旗風掌力震傷,卻也被他旗掌齊發的那強大勁流,震得五內血氣微湧,身形踉蹌後退不迭。
這一旗一掌發後,他胸脯立時劇烈地起伏起來,喘息聲急促而粗沉,顯然,這一旗一掌的發出,他已經竭盡全力。
但是,他仍沉凝地橫旗立掌,屹立如山,同時暗中急速調氣運息繞行體內,企圖儘快地恢復體力。
雖然,他心中很是明白,在這強敵環視,極短促的時間裡,要想恢復已消耗的體力,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仍不放棄這極短促的時間,要盡力而為,能夠恢復多少是多少,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他雖是橫旗立掌,沉凝屹立如山,但七派群豪是何等人物,他那胸脯劇烈的起伏,急促而粗沉的喘息,焉有看不出來的?
這種機會,他們豈會輕易放過,讓他緩過氣來……
華山掌門江健才見狀,忽然大聲喊道:“諸位,這小子已成了強弩之未了,趕快上呵。”喊聲甫落,群豪立時便又紛紛晃動身形撲出,各揮兵刃疾攻而上。
這時,歐陽昭真可說是已到了岌岌危急,生死繫於發之際。
雖然,以他此刻殘餘的真力,如果拚命揮旗出掌,不但抵擋群豪的兩招猛攻決無問題,而且仍將有人魂斷在他的旗招掌力之下。
只是兩招之後,他也必將落個精枯力竭,萎頓倒地。
也就在此岌岌危於一發之際,驀聞數聲喝叱劃空,五六丈外的荒草叢間,突然湧現八條人影,快如驚電奔雷掠空飛撲而來。
這八條人影身法快捷絕倫,真是迅逾閃電飄風。
這八條人影身形尚未落地,已是雙掌齊揮,劈出十六道劈空掌力,剛猛無儔地劈向七派群豪。
剎時之間,頓見勁氣排空,狂飆山湧,那聲勢威力之猛,簡直要令人窒息。
變生突然,七派群豪心中均不禁陡地駭然一驚,倉促間哪敢隨便出掌接擋,忙不迭紛紛暴身倒退八尺。
群豪暴身倒退,這八條人影身形也已落地,群豪也這才看清,竟是四個身材魁梧高大,兩個瘦長,另兩人則矮胖,均是身著一色玄衣長衫,面蒙黑巾之人。
這八個玄衣蒙面人身形落地,立將歐陽昭團團圍護在中央,十六道眼神有如冷電寒芒激射,面對群豪傲然屹立。
群豪眼看歐陽昭已成了強弩之末,最多不出半盞茶時辰就能得遂心願,想不到半途中竟然殺出這麼八個程咬金來,使他們功敗垂成。
當下,七派群豪一個個都不由得雙睛怒瞪,心中恨極,恨不得立時出手將這八個蒙面人斃殺當場。
但是,這八個玄衣蒙面人是何許人物?什麼來路呢?
七派群豪雖都是江湖見聞閱歷深博之人,卻因無法看到他們的廬山真面目,而無從知道。
不過,從八人掠身飛撲的快捷身法,和那剛猛無儔的劈空掌力上看來,極是明顯,皆是身負上乘武學,功力極高的內家高手,決不是普通武林無名之輩。
是以,群豪心中雖然恨極,卻誰也沒有立時出手,只在心中暗想:這八個蒙面人是些什麼人?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