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左少棠觀察他好幾個晚上了,起初他還有耐心等著他暴露,或者等著他主動來求援,誰知道這人硬是一個人偷偷幹,把他撇在一邊,實在難以忍受。
肖鋒走過去把門開啟,冷冷地說:“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左少棠知道他的性格,今晚看來是無功而返了,他無奈地走過去,趁著對方不備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留下一句:“你真是越來越冷酷無情了。”然後飛一般地跑了。
“你。。。。”肖鋒站在原地,臉色陰霾,半響才甩上門,躺到床上休息。
他留在這裡自然是有目的的,一如當初他追到徽州城,為的是這二人手中絕世的功法。
可是一連幾天,他竟然連二人的院子都進不去,那座院子時時刻刻都有人把守,不管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都不是那麼容易解決。
而且他也不敢肯定這樣的功法有沒有留下秘籍,如果他們只是記在腦中,那自己想得到這兩份功法就難上加難了。
連教主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自己這個手下敗將自然也是不敵的。
他把視線投向隔壁,也許他真的可以找那人幫忙,論計謀,自己絕對趕不上他。
閉上眼,肖鋒仔細想了想,決定明天找個時間和左少棠談談。
翌日一早,殷旭在滕譽懷中醒來,伸手摸了摸他長了些鬍渣的下巴,又摸了摸自己的,突然發現了一件事,他似乎兩輩子都沒長過鬍子。
這個發現讓他大吃一驚,前世他沒有在意過自己的長相和儀表,而且修真界中有的是辦法讓自己看起來都跟十八歲似的,但是今天突然就靈光一閃了。
“怎麼了?”滕譽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一睜開眼就見這人一臉糾結地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哪裡不對似的。
“沒什麼。”殷旭悶悶地答道,如果這輩子也是這樣的情況呢,遲早會被滕譽發現的吧,到時候該找什麼樣的理由呢?
他猜測這應該與他的體質以及修煉的魔功有關,玄陰之體本來就不夠陽剛,加上他所練得魔功都陰氣沉沉,確實會和正常男人有所區別。
不僅是鬍子,似乎他身上除了頭髮其餘地方的毛髮都很少,滕譽不止一次笑話過,說他還沒長大呢。
滕譽低頭吻上滕譽的唇,“你這副模樣真想讓人立馬吃掉!”
殷旭一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僅伸手去摸了下滕譽的腋下和胯下,還自摸了一番,這畫面在滕譽眼裡可真是誘惑力十足。
殷旭將他推開,坐起身,“別鬧,該起了。”過兩天他們就該出發了,走之前有些事情總要落實清楚。
“那藥查出來了嗎?到底是什麼東西?”殷旭翻身下床,伸開雙臂等著滕譽給他更衣。
滕譽也習慣了親力親為地做這些事,“已經有眉目了,具體情況今天就該有結果了。”
當初他從皇帝寢宮中弄了一點帶著藥的龍涎香,立馬叫了太醫院的幾個心腹太醫,讓他們驗驗裡頭到底是加什麼東西。
不過那幾位太醫並不擅長毒藥方面,查閱了大量書籍才找到了相似的東西,只等實驗過後看看效果之知道是不是他們猜測的那般。
滕譽原本還以為殷旭會知道,結果這人只搖頭告訴他三個字:“沒見過。”
殷旭確實會製藥製毒,但他所知道的那些都是前世積累下來的,對於這個世界沒有見過的藥材和毒藥,他絕對無能為力,本質上,他並不是一個醫師。
兩人梳洗後一起用了早餐,一出門就看到汪仁規規矩矩地站在院門外,看到他們出來眼睛一亮,靦腆地笑笑。
殷旭眉頭一皺,覺得這小子離他心目中完美的徒弟還相差甚遠,他走過去敲了敲對方的小腦袋,問:“大清早不練功跑來這裡做什麼?”
汪仁捂著腦袋看他,支支吾吾地說:“韓大哥說有事要忙,今日休息,我就來看看師父有沒有事要吩咐。”
憑良心講,這小子真不是個合格的小廝,在殷旭身邊伺候了一段日子,也只懂得端茶倒水。
“行了,這府裡還缺了你一個小廝不成,回去把我昨晚吩咐的事情做好,等為師從江南迴來考查,別以為入了門就萬事大吉了,為師一個不滿意,隨時能把你踢出去!”
“哦。”汪仁紅著臉應答一聲,轉身跑了。
滕譽的目光落在那道遠去的背影上,始終看不出這小子何德何能能被殷旭收為關門弟子,殷旭的本事,可是連他都側目不已的。
“走吧。”滕譽拉著他去了後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