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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人心(4500)

。興許唯一能讓李皇后安慰的是面前這個兒子,她十分滿意。

興許李皇后更願意回憶從前,那個時候的李啟明,如一個小廝跟班一般跟在老皇帝身邊,盡心盡力為老皇帝辦差奔走,那時候的李皇后,也正受寵,兄妹二人不時能見到,見到都是相視而笑,還有一個讀書認真的夏文在身邊,兄妹二人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那個時候兄妹倆也是最快樂的時候。

時過境遷,轉眼間,到得如今,老皇帝自從開始生病之後,再也不來李皇后這裡,甚至李皇后求見之時,十有八九也見不到人,這種冷遇,也是李皇后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母后,如何能不擔憂啊?”夏文答了一語,卻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往下說,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語:“母后,事關李家存亡,也事關大統克繼,教兒臣如何能不擔憂?”

夏文把話語說得直白了一些,也聽得李皇后臉面一沉,眼眶中的淚水已然落下,口中說道:“皇兒,你是夏家之人,母后如今也是夏家之人。”

說完這一語,李皇后已然掩面而泣,哭出聲來。這一語,道盡了這麼一個女子所有的無奈。

夏文終於在自己母親面前袒露了心中所想:“母后,夏家多的是人!”

這一語,夏文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夏家多的是人,歸根結底就是這皇位誰都能坐。歸根結底就是夏文怕這皇位落了他人。

“皇兒,你父皇自有定奪的,你父皇最喜歡你的……”李皇后心如刀絞,卻還在與自己兒子去分說,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她最重要的心理依靠,就算皇帝冷落,就算兄長冷落,但是看到這個兒子,身為母親的也就看到了一切。

夏文卻是自顧自在思索,也咬牙切齒再說:“原先兒臣也是這般以為,以為父皇最是喜歡兒臣,其他人遠遠比不得兒臣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而今再看,只怕不然……”

李皇后看得夏文咬牙切齒說話的模樣,驚得哭泣都止住了,連忙問道:“皇兒你為何有如此想法?皇兒你萬萬不可有如此想法啊,你在陛下心中,依然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夏文聞言笑了笑,逼問一語:“母后,既然如此,為何這麼多年,父皇卻不把那太子之位給了我?父皇還想什麼呢?還想給誰?還有何人比得上我?還有何人能比我做得更好?莫非是那個吳王?是啊……我也不過就是個郡王而已,別人卻成了親王。母后,你說說,這是何道理?就算頭前不立太子,這兩天多來,父皇病危幾次,身體每況愈下,人人皆知他賓天不遠,到得這般關頭,何以還不立太子?別人都說帝王心術,在於捉摸不透,而今人人都說父皇要傳位於我,呵呵……這是不是就是旁人所說的捉摸不透?”

夏文一時發笑,一時落寞,一時激動,一時氣憤,一時自言自語,一時又去問李皇后。

李皇后聽得心驚膽戰,直接下了座椅走到夏文身前,伸手便想去遮掩夏文的嘴,口中急切說道:“皇兒啊,萬萬不可說這大逆不道之語,萬萬不可僭越胡說啊。”

“胡說?母后,兒臣說的那一句有假?父皇當年,可是當了四五年的太子。天下誰人不知太子乃是社稷安危之本?歷代立太子,哪個不是早早就入住東宮?莫不是真要到了賓天之時,讓那些非分之想鬧得天下風雨飄搖?歷朝歷代,可有過這般的?”夏文說得越發激動,也說出了一些道理。

太子乃安危之本這句話,並不假,皇帝也是人,也有可能有個意外,不論是急病而亡,還是走路摔死,都是有可能的。那麼太子就是穩定人心的根本。若是皇帝陡然賓天,又無太子,還有幾個都有些勢力的皇子,必然天下大亂。

“皇兒,皇兒,不可再說,不得再說……你父皇心中,一直都是最喜歡你的,病危之時,也只召你一人入京,皇兒豈能還不知你父皇心意?”李皇后還在抬手去攔,卻又如何攔得住這麼一個長大成人的男人?

“當初我還欣喜萬分,而今,而今不過都是障眼之法,不過都是父皇為了掩藏內心目的所做之事,都是假的!”夏文恨恨一語,抬手支開了李皇后的手臂,轉身就出了房門。

假的?興許夏文也真說得有一些道理,病危,召廣陽王入京。這些動作,自然都有迷惑李啟明之意。

但都是假的嗎?

李皇后追出幾步,出了房門,一直追到宮門,如何也追不上自己這個兒子。再往外追出幾步,已然有太監上前,跪地磕頭說道:“娘娘,陛下有旨,娘娘近幾日身體不適,當在延福宮內好好靜養。”

李皇后看得面前跪地的太監,看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