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勢如破竹的推進。
山林裡的常凱,終於收到了軍情,面前這個趴在地上不斷嘔吐的送信之人,口中不斷呼喊:“大帥,長青怕是頂不得多久了,還請大帥快快派兵救援!”
如此一路狂奔,入山騎不得馬,唯有雙腿狂奔,靠著雙腿在山林裡一路狂奔幾十裡,還能奔到這裡的,已然只剩下這一個人,早已站都站不起來,更是嘔吐不止。
常凱看得一眼書信,開口問道:“宗慶已到哪裡?”
常彪連忙答道:“王爺,宗慶前軍,還有十幾二十裡距離才到此處。”
常凱眉頭緊鎖,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咬牙切齒道:“徐傑,好狠的算計!!!好狠的算計!”
“大帥,我們是不是中計了?”常彪急忙問得一語。
常凱未答,而是又問道:“宗慶可還在行軍?”
常彪點點頭答道:“宗慶一直在行軍!”
常凱雙眼如火,道:“六萬人送了,卻又留有精銳把長青攻了去。這徐文遠,智計如妖。如此保命,哼哼……狠,實在是狠!”
常彪聞言稍稍心安,連忙又道:“王爺,待得收拾了宗慶,回頭再把長青奪回來就是。”
常凱點點頭,心中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卻不多言,開口一語:“再探,看看宗慶到哪裡了?準備作戰。”
常彪聞言回頭,卻是剛剛回頭,一個斥候疾馳而入,單膝跪地,開口稟報:“稟報王爺,敵軍似乎已有察覺,十五里外,駐足不前了。”
“什麼?”常凱喝問一語,隨後手扶額頭,連退幾步,口中再問:“到底是猶豫不前,還是駐足不前?”
這兩個詞,看似區別不大,此時卻區別甚大。
那斥候想了想,開口答道:“王爺,當是駐足不前,不見有多少猶豫。在那道頭前,甚至還下了高柵欄。”
常凱忽然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噴出。身形已然站不穩。
常彪連忙去扶住常凱,問道:“王爺,王爺,怎麼了?”
“徐傑欺我,徐傑欺我!!!!!”常凱已然仰大呼。
滿場皆是大驚失色。
常彪連忙道:“王爺,徐傑那廝自然是私心不,但是他若真是欺我們,對他有何好處?京城裡的皇帝還能饒過他不成?”
常凱心中自然也是想不通,定了定心神,連忙喊道:“快,快拿筆來,速速與徐傑去信一封。”
常彪扶著常凱落座,連忙磨墨舔筆。
常凱此時如何也想不通徐傑為何這般行事,難道是徐傑幼稚到以為自己還能將功贖罪?能因軍功在皇帝那裡保住一命?
必然是如此!只有徐傑這種想法,才能解釋徐傑為何如此行事。這種想法在常凱看來何等幼稚?
常凱去信徐傑,便是要在心中打破徐傑這個幻想,讓徐傑不要這麼幼稚。
此時此刻,這已然是常凱唯一能用的辦法了。
此時局面的危急,常凱比任何人都清楚。宗慶駐足不前,甚至在山道上下了高柵欄阻擋道路,長青被三萬精銳與上百雲梯車猛攻不止。
這一切,哪裡還是什麼裡應外合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