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什麼場面?
這些,才算是武道入了門。先,只是武道能否入門的基礎。
徐傑,武藝有長輩教導。但是這些先之後的理論,卻無人教導,甚至徐仲與徐老八也並不一定真的懂得,他們的武道並無真正的傳承,他們的武道,更多來自屍山血海的造就。
此時的徐傑,算是有了許多真正的理論知識,在於見多識廣的自我領悟。
那垂直陡峭的土丘,在連連悶響之中,不斷有土石飛出,好似憑空就矮了不少。
徐傑,腳步卻不自覺往前而去,不清楚緣由,卻不斷往戰圈靠近。
拓跋野,手已握刀柄,虎目犀利非常。
秦伍在步步後退,好似被人推著往後而去。
只見空中,种師道躍起,刀法簡單得如力劈華山,雙手持握,力劈而下,身形往後彎如一張拉弦之弓。
拓跋浩,旋轉而起!
兩饒動作,都能用肉眼看得清清楚楚,不似那般快如閃電。
但是,這就是最後一擊!
刀劈向華山,擊出無數火花,烈日之下都可清晰而見。
那華山卻真如華山,屹立堅挺,筆直向上,紋絲不動。
這一刻的种師道,大概知道自己是撼不動這華山了,卻還依舊奮力威壓。
但是,那華山依舊動也不動。
無計可施的种師道,面色終於變了,變得沮喪,慢慢沮喪不已。
奪勢之法,二十年勤學苦練,今日當付之一炬!
昔日的一國之主,敗給過摩尊,敗給過雷公,卻不代表他武道不校
种師道只剩下了最後一點悍不畏死,口鼻鮮血迸出,刀依舊壓在華山之上。
昔日,興許也還有過這麼一個場景。這柄刀壓在拓跋浩身上,彭老怪也是這般口鼻鮮血迸濺,還有一份悍不畏死。
興許萬事萬物,本就是這麼一個輪迴。
隨後,在那悶響之聲中,兩人慢慢拔地而起,往空升騰。
种師道一口鮮血噴出,口中依舊大吼:“啊………………呀!”
一個王冠滾落在地,拓跋浩灰白的頭髮隨風鼓盪而起,卻是拓跋浩依舊奮力向上,讓那種師道越發的沮喪,越發的無力,越發的無可奈何。
种師道,是真的無可奈何了,搭上最後一點視死如歸,也無可奈何。
今日,种師道要敗了。
徐傑已經邁步而起,口中大喊:“師道,罷了,罷了,敗了又如何?活著就好!”
拓跋野放在刀柄上的手鬆開了,虎目微縮,並不再往前,而是站在原地,口中大笑:“哈哈……父王威武!”
那如華山一般的拓跋浩,抬頭看著种師道,臉上盡是种師道噴出的鮮血。口中喃喃一語:“彭老怪,我今日就不欠你的了。”
這一語,沮喪的种師道聽得清清楚楚,卻也聽得不明所以。
瞬間,种師道只感覺渾身舒暢,前無阻擋,好似華山已倒。借勢而下的种師道,緩慢的刀,立馬如閃電一般。
那一直如華山的拓跋浩,卻在此時倒飛而出,面前的那柄刀,如閃電附身而來。
這一刻,种師道才知道,拓跋浩收手了,主動收手了。
這一刻,徐傑也才知道,自己頭前的什麼“點到為止”是何其可笑,种師道的刀,哪裡容得什麼點到為止,只有你死我活!
种師道那勝利的刀,武道之勢暴漲,奪勢之法,顯然是成了,暴漲之勢,哪裡容得在這一瞬間收得回來?
有人要死!
視死如歸的人,不僅只有一個种師道。
种師道雙目一閉,努力去收自己那氣勢暴漲的刀。
倒飛出去的紅色龍袍,猶如待宰羔羊,披頭散髮在空中不斷翻滾。
拓跋野,已然拔刀而起,口中大喝:“种師道,你敢!”
拓跋野知道自己來不及,只求种師道能控制住自己的刀。但是再靈敏的剎車,也會有一段剎車的距離,怎麼可能硬生生立馬止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