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一抹眼淚,第一個跳起身來,更不言語,挺起吹雪槍便朝龍池衝去。七殺、貪狼緊隨其後,一掄飛雹刀,一持寒冰戟也自搶上。
破軍衝著秦弓大叫道:“尊主且自退後,這賊子的首級待我來取!”
秦弓見狀,口中應聲:“好!”,虛晃一弓,讓了開去。
七殺、破軍、貪狼三星大戰龍池。
三人怒火中燒,跡近拼命,只顧將手中兵刃朝龍池砸去,霎時間,雪起、冰凍、雹降,一股腦兒皆向龍池罩落。龍池身手雖好,卻哪裡敵得住三員虎將發瘋似的殺來?見他們那等橫眉怒目,咬牙切齒的神情,已然有些心虛,只將鷹翅刀護住身周,節節後退。
秦弓定睛細看場中情形:天界主將只剩亢厚與瞬流兩人尚在廝殺。
瞬流此時已逐漸緩過氣來,相形之下,玄豹一陣急攻,不曾拿下對手,此時勢頭一落,反落在下風,苦苦支撐。只是玄豹向來拼命,瞬流倒也不敢過於進逼,空出餘暇來,並不全心對付玄豹,反朝亢厚與蓼莪處多多留意。
亢厚與蓼莪對陣,戰得多時,兀自不分勝負。亢厚心中已然有些焦躁起來,將穿雲錐一收,騰身化作一條紫色長蛟,身周電光亂舞,兩爪生十道電光,朝蓼莪沒頭沒腦的刺去。
蓼莪厲喝一聲,忽見她全身烈焰紅光沖天閃出,立時地裂千尺,熔岩火漿自地底磅礴而出,倒湧上天,迎向亢厚所化紫蛟。
紫蛟見勢頭兇猛,不敢硬架,連忙後撤。蓼莪哪容得他後退,嬌叱一聲:“不要走!”一招“朱雀之舞”,身披熾熱火焰,飛空而起,宛如鳳凰展翅一般。
紫蛟將電光舞動,半空中十來道電光縱橫交錯,織出一張電網來,要封住蓼莪攻勢。ωωω*ūmdtΧt*còm,∪Мdtxt小…說_下…載
蓼莪所化朱雀,帶著烈火長焰,在半空中猶能轉折騰挪,彷彿翩翩起舞,在電網的空隙中穿越而過,只見一道火光自紫蛟體內穿過,紫蛟一陣翻滾,跌落在地,依舊現出亢厚模樣,卻見他臉色通紅,渾身冒火,口鼻噴煙,早被蓼莪燒傷五內。
蓼莪收了法身,一揮離火錘,便待上前結果他的性命。忽聽得一人高喊道:“休要傷他!”橫地裡一道白光閃過,蓼莪連忙側身躲開,卻是瞬流早在一旁察覺情勢不妙,連忙逼開玄豹,來救亢厚。
瞬流身化白螭,一閃間已到近前,一把抓起亢厚,便往外撤逃,蓼莪、玄豹想要追擊,卻已不及。
天界戰士見主將逃離,哪裡還肯戀戰?紛紛後退。魔界士卒乘此良機,立刻掩殺過去。所謂兵敗如山倒,全然收勢不住,頓時潰敗。
龍池身在戰中,見此情形,心中大呼糟糕,不由大悔太早殺了天府,令南天諸星倒戈,場上形勢大變。然此時卻已無暇顧及別人,殺、破、狼三星如走馬燈一般圍在他身旁,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哪裡還有餘暇多考慮旁事?
酣戰間,七殺橫過一刀,砍向龍池左肋,右邊貪狼寒冰戟也已遞至。龍池右手刀架開寒冰戟,左手七絃琴琴絃一蕩,擋開飛雹刀,然破軍吹雪槍搶花已到眼前,不及抵擋,百忙中身子往後一仰,只覺槍纓掃過面門,險險避過這一槍。龍池正暗道一聲“僥倖”,不料破軍手腕一沉,槍桿往下一攥,正敲在他胸口。他只覺胸口一股大力湧來,悶哼一聲,跌倒在地。七殺、破軍、貪狼刀槍戟齊舉,立時便要取他性命。
龍池倉惶間閉目大喊道:“救我啊!”
三人便覺眼前彷彿一花,只聽得鐺鐺鐺一陣連響,三般兵器竟砍在空地上,場中已失去了龍池蹤影。
三人正自驚疑,忽見前方竟有霧氣凝結,頃刻間便化作白茫茫一片。
那白霧橫亙在天界士卒與魔界戰士之間,宛如一道屏障一般。白澤在城頭看得分明,情知有異,連忙鳴響金鑼,示意撤退。
白霧緩緩朝魔界士卒方向推進,眾士卒撤得稍慢的,立刻被罩入霧中。便聽得霧氣中聲聲慘呼,再也不見一個活人跑出。
秦弓暗道一聲“不妙!”,連忙衝上前去,天狼弓一陣連揮,舞動罡氣,抵住白霧。那白霧這才稍稍停止,然頓得一頓,卻又向前推移。
秦弓連忙大喝道:“五族首領何在?”
魔界蓼莪、玄豹、白澤、羅侯、隼五人連忙自各處迅速飛至,皆結印施法,半空中青、紅、白、黑、紫五道光芒閃耀,形成五道滅神魔符,抗禦住白霧。
破軍與貪狼對視得一眼,也自上前,輔以玄冰結界。
魔符之力,加上玄冰結界,白霧方才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