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我,可我沒有變回那個前世的我,只是我明白了那個我的想法。”
“想法?什麼想法?”
“不管前世今世,我便是我。這一世,我是秦弓!”
“那,那蓼莪怎麼辦?”
“我們這就去找她!破軍大哥,我想蓼莪姐姐也希望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她養大的小弓,而不是那個轉世魔尊吧?”
破軍默然良久,道:“也許是我這個所謂的神糊塗了!也許是你說得有理,咱們這就走!”
天王適才一直只是捻鬚微笑,靜靜而聽,此時才開口道:“秦公子雖已轉世,然那傲骨和執著卻從來不曾少了。”
秦弓答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前世叫什麼呢,是不是叫做天狼?天王前世認識我麼?”
天王淡淡道:“秦公子說什麼?本王不甚明白。”說話間,負手而立,仰面向天,竟如入定一般,更不再言語。
秦弓何等聰明,一轉念間便已明白天王意思,點頭道:“前世事是前世事,今世人是今世人,以前叫什麼是什麼做什麼,都無關緊要。”
破軍心中苦笑,暗想,若真能如此,又哪裡來這麼多紛爭與煩惱?只怕你自己只要做秦弓,卻偏偏有無數人不讓你做得,定要你做魔尊,你待如何?這話卻是不願說得,只說道:“咱們這就拜別天王。”
天王微一點頭,並不說話。
秦弓早大步流星走出門去,口中只道:“快走快走。”
兩人走出神殿,再看處,依舊是這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草原。碧草在天外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綠,綠得心醉、綠的神迷,綠的忘我。那首羅神殿卻已了無痕跡,彷彿只是自己憑空想象出來,從不曾在現實中出現過一般。
離了摩毓首羅天,兩人展開躡空術,全速而行。秦弓不免問起未醒之時發生的事。破軍約略說了一遍。秦弓笑道:“怪不得那個漂亮的兇丫頭老是板著個臉,原來是塊冰冰冷的石頭。”
正說間,忽聽得身後有人輕輕的哼了一聲。秦弓急忙回頭,卻見羅漪正在背後不遠處,想到自己背地裡對一女孩子家評頭論足的,不免有些不妥,暗下里吐了吐舌頭。口中卻說道:“咦,你做什麼跟著我們啊?”
羅漪衝他翻了個白眼道:“哪個跟著你了?若不是父王叫我來,我才不想看見你這個專在背後說人壞話的混蛋呢。”
秦弓張了張嘴,卻自知理虧,很難得的閉口不言,只是笑嘻嘻的看著羅漪。
破軍接住話茬道:“有勞公主了,只不知天王有何吩咐?”
羅漪看了看破軍道:“你也是個兇人,現在倒裝模作樣冒充好人了。”
破軍自不與她計較,一笑了之。
羅漪續道:“父王讓我直接送你們到人間界,免得你們耽擱時間。”說罷從懷中掏出了個物事來。秦弓細看去,卻是一個髑髏,奇道:“你拿個骷髏頭出來做什麼?嚇人啊。”
破軍識得此物,一旁道:“難道這就是摩毓首羅天至寶劫波杯?”
羅漪美目一揚道:“總算還有個識貨的。”只見她將劫波杯向空一擲。那髑髏怪口張開,口中大放毫光。光芒漸展,將三人盡皆籠罩。
秦弓頓覺雙眼被那強烈的光芒刺得生痛,連忙閉目低頭,將手掩在眉前。待得光芒黯去,再睜眼時,卻見自己正站在一座大殿的中央。殿上端正坐著的,正是那禹王塑像。原來就這眨眼功夫,已然回到禹王廟正殿之中。他不由讚道:“哇,果然是厲害,那麼快就回來了!”
破軍點頭道:“首羅天王又號大自在天,在三千大千界中可得大自在,這法術自然高明。”
秦弓四下張望,卻不見羅漪蹤影,暗道:“明明見那光芒也將她罩著了,何以不見她也一同跟來?”心下里竟有數分失落悵然。
他正欲催促破軍尋找蓼莪下落,猛然間想到一事,不由得大叫一聲:“哎呀,不好!”
破軍倒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詢問。
秦弓焦急憂慮之情盡現於色:“你不是說過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麼?我們離開人間界雖沒有一天,也有半天,那人間不是過了大半年了?若蓼莪姐姐有事不是什麼都來不及了!”
破軍吁了口氣道:“我以為什麼事呢,這個你儘管放心。你且出門看看天色再說。”
秦弓三步並作兩步走出廟門,只見廟門外草木寂寂,清風寥寥,與剛進廟門時一般無二。再抬頭看那太陽,也未到天中。看光景彷彿只有過了一、二個時辰而已。
破軍緩步而出,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