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二人已轉回到居處。
對於婁驥的熱誠,蒲天河衷心感激,只是自己堂堂男子漢,樣樣事情都要他來幫助,雖說是至友誼深,可是蒲天河想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因此他內心有了一個決定,那決定就是自己這一次,要獨自探訪,不要再借助婁驥之力!
午睡醒後,蒲天河悄悄地起來,那婁驥正在室內書寫什麼,兄他進來,放下筆,笑道:“兄弟,你來看!”
蒲天河走進來,只見婁驥所畫的,乃是一張縱橫交錯的線圖,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婁驥手指所畫的那張圖道:“這就是明天我們要去的地方,那裡防備周密,人手眾多,如果不事先計劃一下,臨時不易進入!”
蒲天河不由心中一動,當時點了點頭道:“你知道那地方詳細出入之處麼?”
婁驥點了點頭道:“當然知道,只是素來我們互不相犯,所以我們不能讓他知道,如果他知道是我,就不大好意思了!”
蒲天河坐在一張椅子上,眉頭皺道:“大哥,對方到底是一個何等樣人,如此神秘,你怎麼不告訴我?”
婁驥一笑道:“我現在正要告訴你知道。”
說著濃眉微舒道:“兄弟,你可知道昔年在富春汪隱居的雪山老魔這個人麼?”
蒲天河不由大吃了一驚,道:“這個人我怎能不知,他們雪山派不是已瓦解了?”
婁驥冷笑了一聲,搖頭道:“所以你就不明白了,雪山派非但沒有瓦解,而且其勢力,遠比昔年更大了!”
此言一出,不由得令蒲天河呆了一呆。
婁驥望著他,淡淡一笑道:“你絕對不會想到,雪山派上自老魔本身,下至其二子一女,以及四大門人,今日皆都健在,非但如此,他們在天山建築了大片的莊院,勢力遠比昔年大得多了。”
蒲天河今晨由婁驥口中聽說,本以為不過是一個厲害的人物而已,這時聽婁驥如此一說,不由暗暗驚心不已,這幾個人物,他是久仰得很,幾乎沒有一個,不是武林中扎手已極的人物。
當下低頭思忖了一番,道:“你方才所說,那雪山老魔手下四大弟子,可是昔年江湖上傳說已久的‘一丁二柳小白楊’這四個人?”
婁驥微異地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的記憶不差,正是這四個人,只是江湖上早已不見有人再提起這四個人了。以我看來,這雪山派移居天山,不外兩個動機!”
他屈指算道:“一是就此銷聲匿跡,永世居此,只是觀諸那老魔昔日聲望,以及其子弟跋扈情形。很難令人相信,那麼他們想必是存有深心,在這天山打下根底,以備進可攻,退可守,以為異日大圖!”
蒲天河冷笑了一聲道:“想不到他們竟會移居於此,難怪江湖上,再也聽不到他們的風聲!”
婁驥鼻中哼了一聲,道:“雪山老魔約束手下子弟極嚴,他們雖在天山有極大聲勢,可是門下弟子,卻沒有一人在外滋事生非,我兄妹也是近年來才偶然發現,與其結識的!”
蒲天河甚為好奇地道:“大哥可願說出此一段經過麼?”
婁驥點了點頭道:“我及舍妹曉蘭,是經星星峽一位故友介紹,當時認識了老魔手下第二愛子蔣天錫,後由其轉介,才認識了其妹蔣瑞瑛,不想這位蔣姑娘,竟然與舍妹因此結下了交情,時常來此走走!”
蒲天河眉心微軒,心想:“想不到他這位老妹,竟然也能交上朋友,倒也是奇了!”
婁驥回憶此事,遂又接道:“我與蔣天錫交情倒也不差,只是其兄蔣天恩,卻與我有些格格不入,老魔蔣壽更是一個神秘人物,我雖至其‘白雪山莊’三四次,卻從來沒有機會見過此人!”
說到此,他冷笑了一聲,道:“……後來我因故開罪了丁大元之後,也就再懶得去他們白雪山莊了!”
蒲天河知道他所說的丁大元,正是老魔手下四大弟子之一,所謂的“一丁二柳小白楊’其中的一丁,此人人稱“金毛吼”,是一個既刁鑽又厲害,更具有深心的人物。
所謂“一丁二柳小白楊”乃是指雪山老魔手下四個弟子,此四人是金毛吼丁大元,二柳是指柳川、柳玉,這二人乃是兄弟兩人,有一個“雪山二柳”的雅號,至於“小白楊”,卻是一個女的,此女姓於單名一個漩字,因人長得漂亮,得了一個“小白楊”的稱號。
雪山老魔蔣壽,手下這二子一女,以及四大門人,幾乎是各成一派,各人都擁有極大的勢力,昔日在江湖上,都有極重的聲威,尤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