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容易生出的生氣怒意,反而是十分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好像就應當如此。
或者說,她對席景鶴很相信。
她原本就是一個慢熱的人,決定接受一個人的過程也許很漫長,但在接受之後,她卻是毫無保留的。
這個房間的裝修風格是很典型的北歐風格,一系列的冷色調,牆壁是雪白的,燈的顏色是白的,床單是雪白的,毛毯是白的,傢俱也是白色的,而被子上搭著灰色的柔軟毛毯,床頭放著灰色的麋鹿木雕,還有幾本英文書籍,最上面一本是《瓦爾登湖》。
元晞從柔軟的床傷下來的時候,身上還是穿著她昨天穿著的衣服,她有些不自在,走出幾步,就看到與房間相連的衣帽間。
很顯然,這個房間是席景鶴的,衣帽間也是席景鶴的,裡面擺放都是席景鶴的衣服,按顏色和材質完美的分類,中間的玻璃臺上則是分格放著名貴手錶,領帶夾,以及一些搭配的小飾品之類的。
元晞走到一個衣架前,上面全部掛著白色襯衫,只是材質不一,也分類放著。
元晞拿了一件麻質的白襯衫,比劃了一下,席景鶴的型號對於她來說顯然大了很大,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襯衫裙似的,下襬落在元晞的大腿中間,雖然對於元晞的穿衣習慣來說有些短了,但聊勝於無,其他的襯衫還要短一下。
拿著襯衫,元晞進衛生間簡單地洗了個澡。
睡覺連衣服都沒有換的那股不自在與沉重總算是散去了許多。
走出房間的時候,元晞抓著自己的頭髮,順手挽了一個丸子頭——除了在家裡面為了方便的時候,她還是真的很少嘗試這樣的髮型。
她剛剛放下手,一抬頭,就看到了席景鶴端著一個木質托盤站在自己面前,愣愣的。
元晞扯了扯身上的麻質襯衫:“我沒有衣服穿了,就拿了你的。”
“你穿著很好看……”席景鶴下意識說了一句,卻又迅速發現自己的眼神似乎有點太過於熾熱直接了,連忙收斂了一下,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我的意思是,嗯,這樣很適合你。”
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又小小的,一下子便觸中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柔軟之處。
而他他的襯衫落在她的身上,紮成丸子頭的頭髮,露出白皙的脖頸,面板細膩如白玉,一下子就讓空氣中多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元晞倒是沒有察覺,她對待親近的人,有時候不會太懂得分別距離,也沒有想過女孩兒穿著男友的襯衫站在男友面前的時候,是何等的誘惑與吸引力。
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地走到席景鶴面前,看到了他木質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