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曾與這些皇親貴族深交,卻也明白知道的越多越是禍事。事到如今,只得道:“王妃若是想要做衣裙,不必一定做那條荷仙裙,如今已是深秋,荷花早已凋落,並不應景。”
她抬頭看了看內堂扇??外,只見後園裡桂枝舒展,滿樹金黃,馥郁的香味隨著西風飄散而來,沁人心脾,笑著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成不成……”
待到蘇雲量完衣裙已是過了小半個時辰了,她收拾好皮尺紙張,與隸王妃拜辭:“待過幾日衣裙做好,再送來與王妃,先告退了。”
隸王妃笑著點頭道:“辛苦你走這一遭,待衣裙做好,必然重金相謝。”
還未等蘇雲起身,只聽內堂外有丫頭道:“賀良媛,請留步,王妃正在見客,你不能進去……”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姿容明豔動人,華衣高髻簪著明晃晃金鳳釵的女子帶著幾個丫頭大步進來,眼風掃過蘇雲,卻是落在隸王妃身上,似笑非笑地欠了欠身:“王妃,怎麼請了客人到府裡也不使人知會妾一聲,好教下人備下席面宴客呀。”十分無禮跋扈,絲毫不曾將隸王妃看在眼裡。
隸王妃臉色瞬間蒼白,別開眼去,並不看賀良媛,只是道:“不過是請裁衣娘子做幾套衣裙罷了,不是什麼客人。”
賀良媛聞言冷冷瞥了幾眼蘇雲:“王妃若真想做新衣裙,也該說與妾知曉,妾自會使人請了宮中尚衣局的娘子來替王妃量衣,怎麼胡亂請了這些個民間婦人進府裡來,且不說自降身份,便是這王府也不該教這些不知來路的賤民隨意出入!”
隸王妃咬著唇,不是不氣惱,只是她如今實在是無法與賀良媛起衝突,賀氏出身名門,王爺早已將府裡中饋交予她打理,如今這府裡上下都是她的心腹,而自己只不過有個虛名罷了。
賀良媛見她不敢答言,更是得意,與身後幾個丫頭道:“還不與我把這兩個婦人打將出去,竟然敢私自進了王府來,罪名不小,可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幾個丫頭答應著,果真要上前來撕扯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