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萬水,極具浩瀚渺遠之勢。無數泉溪、河流、湖泊匯聚到一起,把這裡演變成了一個‘水’的世界。
七塊大小各異的大陸,就像是七葉扁舟,極為‘乖巧’地,漂浮在蔚藍的水面上,排列成了一個‘北斗七星’的形狀。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塊大陸,閃耀著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彩之色,就像是七顆顏色不一的寶石,鑲嵌在一件蔚藍的斗篷上。
玄光璀璨,歎為觀止。
由是,青霄靈域成為了九霄大陸上,最美的階層,沒有之一。
山清水秀,自然人傑地靈。七塊大陸承載了億億萬萬的生靈,生生不息,他們將整個靈域,建設地更為榮耀。
許久之前,一個名為‘大周皇朝’的帝國,騰空出世,掃清寰宇,一統整個青霄。開國帝王,往往勵精圖治。由是,整個青霄,國富民強,眾安道泰,一晃便是幾百個春秋。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大一統的‘大周王朝’,最終還是伴隨著荒淫無道的末代帝王,埋葬於‘犬戎族’的鐵蹄之下。
洛邑城的那一場大火,揭開了諸侯自立的序幕,整個王朝,七塊大陸,共計分為了四七二十八個國家。
諸侯之間,相互爭霸,戰火紛飛,把好好的一個青霄盛世,變成了一座人間地獄。無數人流離失所,白骨滿地,屍橫遍野。
在這場大混戰之中,些許小國逐漸被吞併,五個超級大國,先後崛起。
這段紛亂的歷史,起於春秋之間,後世的史官,便將這段暗無天日的光陰,稱之為‘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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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巒如聚,波濤如怒。晉陽城位於太行、王屋二山之間,虎踞龍盤,極具土木之盛。城池巍峨,九脊封十龍,蔚為壯觀。
銜遠山,吞大河,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方圓百里的氣象風水,盡皆被晉陽城收於囊中。
由是,‘春秋五霸’之一的‘晉國’,便把都城設定於此。
這一日,惠風和暢。
‘晉王府’的門口亦是熱鬧非凡,位高權重的‘晉王’凡嶽然,率五員大將,親自大開了中門,擺足了輝煌的儀仗,恭恭敬敬地迎接著什麼人。
如此大的陣仗,‘晉王’凡嶽然,僅僅擺出過兩次:第一次,是沒落的‘大周皇帝’的冊封儀式;另一次,則是他的女兒,從碧霄玄域回來。
圍觀的群眾,紛紛議論開來:有人說,此次前來的是‘崑崙道教’的‘掌教’趙崇山;也有人說,是‘濟世寺’的‘白衣神僧’呂當心。
‘晉王’凡嶽空,始終未發一言,他半眯著雙眼,耐心地等待著。
晉陽城的城門處,一名揹著大劍的少年,好不容易,透過了城門處守衛的層層盤查,擠進了晉陽城中。
少年的修為,僅僅是‘低階玄王’,在碧霄玄域,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這青霄靈域,卻連城門的守衛,都比不上。
在這晉陽城,一個普通的守衛士兵,都要求是‘中階玄王’修為。
少年衝著方才盤剝他的守衛,吐了吐舌頭,俏皮而沒有一絲怨恨。他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徑直來到了一處懸掛著‘朝露酒’的街邊小攤,坐了下來。
“小二,上一壺好酒,再來一盤花生米。”少年尋了一張唯一空著的長板凳,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周圍那些或進城、或出城的酒客,看著破衣爛衫的少年,都刻意坐遠了一些。
忙忙碌碌的店小二,聽到叫喊聲,忙想應一聲‘好咧’。但當他看到衣衫襤褸的少年時,原本滿臉的笑容,立刻就消失在了九霄雲外。
小二在這城門處,擺了近十年的攤,每日進進出出的酒客,不下幾百人。‘江湖’中的摸爬滾打,早就讓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麼人有錢,什麼人是窮鬼,只要在他的面前晃一晃,立刻原形畢露。
眼前這個少年,可絕對不像是個有錢的主兒。
倘若換在從前,被人如此狗眼看人低,葉君臨絕對會上去教育一番。但三個月在青霄闖蕩的經歷,徹底磨平了他身上的戾氣。如今的他,溫潤的如同一塊鵝卵石,毫無一絲稜角。
“你只管上酒就好,自會有人前來付錢,說不定還會給你些打賞。”葉君臨的面頰有些紅暈,他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店小二見之,‘哼哼’一聲冷笑:“打賞?”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