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汗的?就是第一個啥豆的那個汗。”
廖通聽他直接喊文皇帝的名字,不但稱呼奇怪,還敢批評皇帝邪惡,不由一陣的頭暈,聽他問話,下意識的回道:“據說是十三歲,正值豆蔻之年。”
“啊?渣!簡直就是渣啊!”莊公爺恨恨的道,心中大是鄙視。“禽獸!十三歲就糟蹋人家,這是犯罪!姦汙幼女!應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對,打入十八層的十八層才是!牲口啊!”莊大少便是因著義救幼女才來到這大隋的,這心裡對糟蹋女子,尤其是幼女極為痛恨,不由的大罵楊堅不已。
可憐廖通聽的面青純白,渾身瑟瑟而抖。一是聽著這位公爺大罵皇帝嚇得,二是聽這位爺說與十三歲女子交合便是犯罪,更是駭然。國朝規定女子十三歲便可婚嫁,難不成這律法已經改了不成?自己前些日子離家之時,剛剛定下一門親事,對方正是十三,這要是律法變了,自己可要趕緊回去退了這門親事才是,免得惹火上身。
心神不屬之際,帳外已是傳來人聲,招呼莊見幾人前往王帳赴宴,道是大汗二位兄弟齊齊出席,要一見大隋貴人。
莊見在帳內應了,起身招呼羅世信和雄大海出發,眼見廖通猶自嘴唇哆嗦,兩眼無神,便伸手將他拖起,直接送他出門。可憐廖通今天遇到了莊公爺,腦子大感不夠用的,所有概念似是一剎那間,全都顛覆了。出的帳外,深秋的晚風一吹,不由的更是冷的滲骨,一路哆嗦著往自己帳篷走去,兀自喃喃計算著,那十八層的十八層地獄,究竟是多少層……
第一百九十一章 找到一個知己
莊見三人出的帳外,目送著廖通失魂落魄的走了,這才跟著來使往王帳而去。莊大少向來是雷完人後從不負責的,心中只是覺得那廖通身上全無半分男兒氣概,只不過隨便議論議論,就嚇成那樣,果然只是做個商人的料。
至於那位可敦此刻昏迷不醒,他莊公爺完不成任務,更是毫不擔心。既然李淵父子那事兒,自己並沒刻意干涉,都能按照歷史走向發生,就說明這個時代雖說加了自己這麼個另類,但也不足以影響歷史。那麼,按照歷史來說,老楊同志自是會安然無恙的迴轉中原,突厥也定會自己退兵的。至於怎麼退,卻是不必莊大少再去操心了。反正他奉命而來,該出的力出了,盡力了就好。
當下自顧施施然隨著來使而行,先混頓突厥大餐吃了再說。羅世信和雄大海二人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深深嘆息一聲,暗暗為廖通可憐。話說這位廖通先生,自不是第一個被自家少爺雷到的人,想必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了。至於少爺究竟要雷倒多少人,二人大是期待,暗暗打賭不提。
三人一路前行,不多時,來至王帳。這王帳正是下午幾人來時,老遠所見的那個。這會兒走到近前,卻發現,原本以為被大樹包圍的王帳,其實四周是一片空曠,那些大樹都是遠遠的分散在左右。想想也是,但凡稍有點扎營常識的人,也不會將主帳扎到林木森森之中,這一來是不便於警戒,容易被敵人借地勢掩進,二來也要防備地方使火計來攻。如今這王帳所扎之處,遠處看似是被大樹所圍,分明是一種極高明的障眼法,藉以誘使敵人輕敵而進才特意設的。
莊見並無這些見識,但雄大海卻是在外闖蕩許久,更是軍旅老手,一見之下,不由暗暗點頭,心中對這突厥汗國大是戒備,雖說是化外之人,看來也是不乏高人在內啊。
三人隨著那使者唱名而入,進的帳中,只見帳中坐著十餘人,除了白日見過的羊伽牛伽和莫賀咄設外,其餘眾人盡皆不識。主位上坐的卻是一個雄壯的青年,滿面的青春痘,紅紅的連成一片,兩隻環眼寒光閃爍,瞬也不瞬的看著莊見三人,目光落到莊見身後的羅世信和雄大海身上時,看著二人身背的兵器,不由的雙目光芒大盛。
在這青年上首,做的卻是一個相貌清矍的老者,白布包頭,中間尚用金鍊繫著一顆紅寶,嵌在中間,年約六旬,精神矍鑠,一身白色布袍,穿的甚是嚴謹。此刻正自手捋長鬚,眯眼打量幾人。
依著那老者旁邊坐著的,卻是一個一身紅裝的小女,明眸皓齒,笑靨如花,懷中猶自抱著一團毛茸茸的物事,正自眉花眼笑的看著莊見,可不正是那位額根特勤,冰兒小美人嗎。
莊見眼見這小丫頭笑的得意,再看看她懷中那隻草原黑,就不由的暗暗咬牙運氣,肚內大是不爽。只是當他看到那小美人嫵媚到了極致的容貌時,卻又不由的心中癢癢,如同貓兒小爪在撓一般。
往那青年左手邊看去,卻是蹲坐著一個大漢,相貌猙獰。大頭環眼,面目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