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萍呢?”凌蕭若轉了轉身子,朝子墨問道。
此一問,似乎刺痛了子墨心中的某根神經,他咬著牙,沒有回答凌蕭若的話,只是轉身默默地走開了。
凌蕭若看著他落寞的身影,一顆心又揪緊起來,她轉眸問道慕容青山:“哥,子萍在哪裡?”
“哎,”慕容青山嘆道:“之前,為了幫助你逃出漠西,子萍易容成了你的模樣,不想卻被百里尋知曉了,他對子萍施了鞭刑,將渾身帶血的她拋進了沙漠之中,子墨事後意之四處尋她,這麼久了,卻一直沒有她的蹤影。”
“你說什麼?!”
這樣的事實對於凌蕭若來講無疑是晴天霹靂,子萍的遭遇怎會這般悽慘?最重要的是,那個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
一想起子萍那種為情而執著的神情,她的心便疼痛得撕裂開來。她為了自己的自由,害了子萍,她竟是還的她屍骨無存。
凌蕭若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她的雙腳陡然無力,就這般癱倒在了地上,她的臉深深地埋進了膝蓋之中,無聲的淚水滑落臉龐。
從今以後,除了尋找回家的路以外,她還有一項任務,便是尋找子萍,她相信,子萍一定還活著,而她,一定要將她找到。這是她欠子萍的!
因為暫時不能回蒼山,是以,一行人便去了燕北,子潺等人本就是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燕北皇宮於他們來講不過是一個黃金的牢籠而已,而凌蕭若這一現代人,更是崇尚自由的生活。為著眾人的考慮,軒轅宸的皇城之郊找到一處僻靜的山谷,取名為忘憂谷,將眾人安置在了那裡,而他自己因著剛剛登機為帝,有許多國事需要處理,閒暇之餘,便會去忘憂谷看望師弟與師妹。
都說時間是治癒傷口的最佳良藥,可是對於凌蕭若來說,似乎一點用都沒有,時間越長,她對雲景軒的思念卻是越濃,終日燒著回憶去暖,夜深人靜午夜夢迴時,臉頰之上殘留的總是那冰涼的淚水。
子潺等人總是想著方的讓她快樂,因為不想讓師兄們擔心,她在他們面前常常是強顏歡笑,卻在轉過身時落下了黯然的淚水。
兩個月以後,凌蕭若開始轉移了注意力,她將自己麻痺在了學習武功之上,她終是奮發地練習武功,在幾位師兄的教導下,她的武功有了質的飛躍,且她那一身遒勁的內力更是讓她運用得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時間過得很快,夏天過去了,秋天到來了,蟬鳴之後又進入了冬天,燕北的冬天與臨南不同,燕北的冬天極為寒冷,凌蕭若本想在冬天出發去蒼山,然,卻被眾人攔阻了,如此一等,便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了。
過去的半年內,九州大陸發生了許多變化,臨南政權更迭,改國號為金鱗,龍氏掌權,尊龍承煜為尚武帝,其母龍輕塵為孝成皇太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減免賦稅,金鱗一派繁榮昌盛。與此同時,漠西爭權發生突變,原皇帝忽然暴斃,起子孫後代皆死於非命,大祭司百里尋上承天命暨皇帝位,尊為開元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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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裡,忘憂谷中的鮮花開滿了枝頭,嫩綠的新芽蓬勃而出,處處透露著生機。
這一日,慕容青山那震天的吼聲從谷中一處廂房內傳了出來。
“若兒失蹤了!”
一陣獅吼聲之後,子墨,子灃皆朝凌蕭若的廂房奔去,當他們看到那空蕩蕩的收拾得一乾二淨的房間時,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個死丫頭,一定是去蒼山找師父了,都說讓我們陪著她一起去了,她怎麼能自己一個人獨自去臨南呢?”慕容青山急得跳腳,他就這麼一個妹妹,這半年來,因為雲景軒的事,她終日跟個遊魂似的,每天都在他面前強做笑臉,讓他這個當哥的覺得非常的失敗,因為他連讓自己的妹妹快樂的能力都沒有。
如今,他更是將她弄丟了,此去路途迢迢,萬一遇見個什麼事,他怎麼向他早逝的孃親交待?
“子潺,子墨,我們幾人分頭去找,無比要確保若兒的安全@”子灃就愛你狀朝二位師弟下起了命令,二人的點頭之後便出了房間收拾行囊去了。
早春的天氣有一些涼,微微有些薄露,凌蕭若有些茫然地走在燕北去往臨南的官道之上,這一路行來,她全然沒有看風景的心情,心裡只想著見到南華真人時自己應該說什麼,還有,她想去湖心島看看景軒,半年了,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她之所以無聲地消失在忘憂谷中,就是不想再拖累師兄了,尋找回家的路是她自己的事,她沒有必要讓這麼多人為她受累。她當然知道師兄們會來找她,所以,一路上,她都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