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尹夫人有沒有對你怎樣?”那沉重的鐵鏈之聲撞擊在地卻是敲打在了凌蕭若的心上,她握住欄杆盯著雲景軒身上的血漬焦急地問道。
雲景軒只覺心中有一股隱痛在慢慢升騰,不過他卻仍舊笑得淡如清風,他伸手,穿過鐵欄杆撫上凌蕭若的臉龐,說道:“我沒事······身上是別人的血漬。”
凌蕭若忽然之間丟開欄杆的手回奔至慕容擎天身邊請求道:“爹,讓獄卒開啟鐵門吧,我要進去。”
慕容擎天轉回身找來獄卒,讓那人就愛那個牢門開啟了。
凌蕭若一個箭步飛躍進去也不管牢中還有人盯著,直接撲進了雲景軒的懷中,雙手緊緊環住他健壯的腰身,在他胸前問道:“景軒,你有沒有受傷?我好擔心你啊,你說,你怎麼那麼傻呢?怎麼能夠答應尹夫人那麼變態的要求呢?”
雲景軒聞著她髮絲上清新的香味,胸臆中那股疼痛遇見厲害起來,他忍了痛抬手撫摸起凌蕭若緞帶般的髮絲,說道:“我怎麼能夠看你受到傷害呢?”
“不,我好歹也是慕容擎天的女兒,尹夫人就算要折磨我,她也不會殺了我,可你就不一眼過了,你是她仇人的兒子,她恨你啊!”凌蕭若的頭在雲景軒的懷中搖成了撥浪鼓,這個男人平日裡那般地聰明。怎麼到了緊要關頭就這般地笨呢?
雲景軒聞言,鼻息之內撥出淡淡的氣息,他說道:“我不願意拿你的安全去賭,我怕我輸不起。”
從尹夫人對他下蠱毒來說,他只認為尹夫人是一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即便若兒是慕容擎天的女兒也難保她不對若兒下黑手。
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景軒······”凌蕭若緩緩抬起頭,伸出手去他額前,將那些散亂的髮絲撥到了耳後,她說道:“景軒,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後悔,你說我狂也好,說我傲也罷,以前欺騙你的那些事,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你能原諒我麼?”
在現代的時候,她何曾這般對待一個男人了?而今,面對這樣的雲景軒,她又如何能不沉醉其中?
雲景軒垂眸看向她,笑道:“你是我的娘子,我能不原諒你麼?”
自從來到古代之後,凌蕭若常常被身邊的的這些人感動,尤以面前這個人為甚,只要一看見他,她的淚腺似乎就特別的發達,而今被他這麼一說,眼角那淚意再度蓬勃而出,又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凌蕭若抬起了腳尖,雙臂穿過雲景軒的脖頸,將唇緩緩映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凌蕭若的唇瓣是滾燙的,帶著她那份滿滿的愛憐,而云景軒因著蠱毒的侵擾,唇瓣卻是涼若冰水。
這樣的柔柔一吻,對現在的雲景軒來說是奢侈的,也是致命的,可是,他卻不在意,哪怕是飛蛾撲過,他也義無反顧。
為了她,死亦無悔!
凌蕭若當然不知道雲景軒中了情蠱,而今的她十分地意亂情迷,靈巧的小舌輕輕滑出唇瓣,撬開了雲景軒的唇瓣滑入了他的唇腔之中。
雲景軒壓抑著體內的疼痛,沉醉在這個罌粟之吻中。
她的味道一如最初時的那般甘甜,想當初,在蒼山之巔,當她的唇瓣於不經意間映在自己唇上時,他只覺受到了羞辱,而今他卻是這般地想要品嚐他的味道,振奮獨獨屬於他的味道。
“景軒,我愛你······”吻到情濃時,凌蕭若忽而在雲景軒的唇邊呢喃出聲。
雲景軒的身前為之一震,他輕輕一笑,回吻道:“我······也愛你······”
然而,就在他說出這一番話語時,只覺胸口處陡然一陣鈍痛傳來,那痛楚驚心動魄,讓他忍不住蹙了眉,唇邊的動作也隨之僵硬起來。
凌蕭若十分敏感,退開些許抬眸問道:“景軒,你怎麼了?”
雲景軒竭力壓制住內心的那股痛楚,只覺喉間已然雲集起了濃厚的血腥之味,蓄勢待發。
不,他絕對不能在若兒面前吐血,他不能讓她擔憂。
雲景軒微微撤開身子,朝旁側了一下,將那口血吞進了腹中,轉而朝凌蕭若揚了揚手臂後,壞笑道:“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事?我的內力被封了,可是體力並沒有被封,倘若這裡不是牢房,倘若這裡少了獄卒那些登徒子的眼光,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麼?”
凌蕭若貌似還是有些不習慣男人話語中那些調戲的意味,臉頰竟是羞紅起來,抬指戳著雲景軒胸口嗔道:“雲景軒,你說什麼呢?”
“呵呵······”雲景軒壓制住了內心的痛楚,一手攬過凌蕭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