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麼?
凌蕭若抬手摸了摸那張畫,不知這張畫是去景軒什麼時候畫的,瑩白若玉的纖指遊走在畫像之上,凌蕭若一凝眸便看見畫像旁寫著一行小字,上書:甲寅年七月初五辰時,落款寫著子然。
“甲寅年七月初五?”凌蕭若低聲讀了出來,那天不就是雲景軒大婚之日麼?辰時?那個時候雲景軒沒來迎親,原是窩在自己的書房內畫她的畫像麼?原來,自那個時候起,他便喜歡自己了麼?
這個世間的事怎麼可以這般鬼使神差?
凌蕭若低聲呼了一口氣,旋即收斂了澎湃的心境,現如今尋找地牢才是最關鍵的事,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在書房之中搜尋了一陣,書架之上的各種古玩與書籍都被她擺弄了一遍,當她觸碰到一尊不太規則的石器時,只覺身旁似乎有一絲絲異動,似石塊輕挪之聲。
凌蕭若的眼眸瞬時一亮,似火簇閃耀,莫非這個便是機關?這裡便是通往地牢的入口?
臉上的表情因著這個猜測而變得神采奕奕,勝利的曙光似乎已在她的眼前閃爍,凌蕭若抬手想要搬運那個石器,然而,當她甫一抬手時,卻覺院外似乎傳來了低低的人聲。
心下沒來由地一緊,凌蕭若不疑有他旋即一個閃身滾進了小床之下,她提了內力,將整個身子吸附在了床板之下。
待凌蕭若剛一閃進床下時,雲景軒便推門而入了。
逐月上前從懷中拿出火摺子點了燈,書房之中瞬時亮堂起來,躲在床下的凌蕭若因著燈光的盈亮而心跳加速,她屏住了氣息,雙耳聆聽著書房內的動靜。
九師妹 第118章 原是誤會
春日的夜間帶著梨花清新的香味,沁人心脾,而此刻的凌蕭若卻是心若搗鼓,全然沒了那份雅緻,瓊鼻緊緊貼在床板之上,充斥鼻端的卻是那檀木的味道,久遠而暗沉。
兩人腳步聲的移入之後,卻聽得院內似乎仍有吵雜之聲,還有刻意隱藏的刀劍摩擦之聲。
凌蕭若秀眉抬了抬,莫非還有其他人不成?聽那聲響,似乎來的人還不少,發生了什麼事?
雲景軒身穿一襲絳色朝服,頭束王冠,衣著雖然光鮮華麗,卻難掩他眉宇間的那抹憂思,他步入書房之後便對逐月說道:“將他們帶出來吧。”
逐月俯首道是,隨後便掩身閃入了書房內的一處黑暗地帶。
隔了一會兒,便聽一陣鐐銬拖地的聲音緩緩傳來,每走一步,那鐵鏈便與地面撞擊一次,雖是撞擊在了地上,可以在凌蕭若聽來卻是撞在了心裡。
他的父親和大哥果然被關在雲景軒的書房之中,而今雲景軒要帶他們去哪裡?
凌蕭若的猜想卻是沒有錯誤的,此時被逐月帶出來的人正是凌丘壑與凌風揚,凌丘壑的手上與腳上都套著沉重的鐵鏈,他緩緩步出狹窄的石道,當他立在書房之中時,脊背仍舊挺得很直,他眯眼睨了一下雲景軒後,問道:“雲景軒,你這是要將我父子帶去哪裡?”
聽見凌丘壑的聲音時,凌蕭若的內心只覺針扎,攀住床板的手緊了又緊,如若不是那床十分結實,怕是要被她捏出個窟窿來。
父親的聲音雖然仍舊沉穩有力,可是她卻能聽出話語中包含的辛酸與無奈。
雲景軒看了一眼凌丘壑,回道:“此案今日已結,父皇下了令,命下月二十七將你二人斬首於校場街口,本王為監斬官,而今要將你二人交送宮中刑部大牢。”
“雲景軒,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你這是誣陷,誣陷!我們凌家究竟哪裡對不起你了?啊?”雲景軒話語落下後,不待凌丘壑說話,卻聽凌風揚疾聲厲吼起來,說話之際,似乎都能聽見鐵鏈晃動之聲。
凌蕭若聽在耳中痛在心中,斬首?下月二十七?凌家一案就這般結了麼?
凌風揚因著心中激動,他舉步上前,抬腳想要賜向雲景軒,然而,不待他靠近,逐月早已護在凌風揚的身前,他眉頭一蹙,喝道:“休得侮辱王爺!”
“呸——”凌風揚頭一偏,生生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雲景軒見狀,鳳眸微眯,沒有說其他的話語,只是轉身對侯在門外的刑部尚書揚大人說道:“楊大人,本王再在就將人犯交予你。”
揚大人微微頷首道:“微臣這就啟程帶人犯回宮。”
說罷,對著身後計程車兵說道:“上前緝拿人犯。”
“是。”
兵甲移動,士兵蜂擁般躥進了書房之中,不一會兒,鋒利的刀劍便架在了凌丘壑與凌風楊的脖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