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顧身手,不過這黑手打人,顯得不太光明。呸!”
唐棣聞聲,便知是適才那黃衫女郎,斜眸一看,只見她正從照壁後轉出,心道:“我剛才這一出手,瞞周衝三人則可,若她適時出來,確會瞞她不過。”
唐棣假裝不曾聽見,周衝旁邊那條漢子早又一瞪眼,已手按刀柄,周衝沉聲喝道:“三弟!”
這時那姑娘已步出店來,打從唐棣旁邊擦身而過,走到對面一張桌子上,大刺刺一坐,咂咂嘴說:“這物兒功夫稀鬆得很,呸!也敢冒充高人。”
忽見金光耀眼,只噠一聲,那黃衫女郎面前桌子上,已多了把寶劍,那耀眼的金光,乃是那劍是黃金吞口被燈光映照所出,那劍鞘之上,更是寶光閃閃,竟和唐棣腰間所掛的劍一般無二。
唐棣更是一怔,心想:“怪啊,哪有這般相像的?”
忙伸手一摸,這一驚非同小可,原來腰間的劍,已不見了!
又聽到那姑娘大聲叫道:“店家,店家,這把破劍能值幾錢銀子?我換一頓晚飯,行不行啊?我腰中沒帶銀子,只有把劍押給你了!”
才回頭溜了唐棣一眼,她就先忍俊不住,搗著嘴兒嫣然一笑,這一笑,更像是綻開了的花朵兒一般,秋波微轉,嬌紅欲滴,更顯露出青春少女的嬌媚之色。也表現出亭亭玉立,風姿綽約秀美的姿態。
原來她聽周衝稱他是前輩高人,心中有些不服氣,在擦身而過之時,施展了空空妙手,把唐棣的隨身寶劍,人不知鬼不覺的,輕輕摘下,便拿到店上,故意的大聲說要換飯錢,也暗示唐棣劍不在了。
此刻一看唐棣心中焦急,面現驚惶失措之色,心中便非常的得意起來啦!
唐棣本來心中大為光火,江湖中人,若然兵刃被人奪去,乃是一件最為丟臉的事,但陡然瞧見她笑臉如花,滿面生春,似乎心中並無惡意,僅屬開玩笑性質。
這時唐棣心中的怒火,便立即化為烏有,更早明白刀是在擦身而過之時,施了手腳,心說:“我因她是個大閨女,適才目不斜視,那料想倒著了的道兒,但憑她兩支柔荑,剎那間斷然取劍,自己竟全然不覺,一無所知,她的這種身手,實在叫人佩服。而且年紀很輕,顯然功力不差。”
唐棣心中氣一消,暗道:“我假裝不知道,就當作那把劍,並非是我的,倒要看她最後是如何處置,然後再出頭,也不為晚。”
當下便不聲色,仍自斟自飲。
不料那粗獷漢子突然大笑道:“二哥,我說如何,這小子亮著劍走路,必然出事呢。現在果然不出我所料,丟劍不算,人丟得更大!”
要知那漢子雖然粗獷,又吃過黃衫姑娘的苦頭,但是這個人最是心無城府,見她刁蠻好玩,且他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她,而她怎麼盜的劍,竟沒發現,不由他不佩服,再加一樂,那一腔子的怒氣,便化為烏有,煙消雲散了。
那小二哥目瞪口呆,左右為難,有意不答應,因為剛才吃過她的苦頭,如果她翻了臉,又有苦頭吃了。若是接受了,她若是要銀子,又如何處置?。
周衝聞言,便立即上前,雙手一拱,含笑道:“這位姑娘請了,一餐飯食,能值幾文,若是姑娘銀兩不方便,在下便奉請一餐,不必再以劍押錢,償還飯錢!”
周衝心想:“常言道,壯士無錢,寸步難移,一文錢尚可逼死英雄好漢,何況她又是一位姑娘,一時身上缺少銀兩,出於無奈,只有押劍付錢,我就替她付啦。”
哪知他一言才罷,那姑娘本在抿嘴而笑,忽然柳眉倒豎,凜若冰霜,冷峻的說道:“姑娘我自顧押便,誰要你請……”
卻陡見眼珠一轉,語氣頓變,道:“好啊,那我可就多謝啦!”
目光溜到臉上,眼皮兒跟著直眨。
唐棣心說:“怎麼變得這麼快?”
那姑娘已站了起來,拿起手上寶劍,道:“這麼說,我就不用押劍啦,只是我這把但是金呀寶的,俗氣得很,雖然俗氣,但我卻知有人心中正在打這把劍的主意,還想出手搶奪,真是傷透了腦筋,看不勝看,防不勝防,我不如放在櫃上,還較比牢靠些!”
正有個小二哥前來,堆著一臉笑容,說“正是,錢財貴物交櫃,不交都,失去與店主無涉,自行負責,姑娘請坐,我替你送到櫃上去保管。”
那黃衫姑娘一縮手,說:“誰要你送,我自己送去才放心。”
小二哥討了個沒趣,那姑娘已繞過桌邊,打周衝座前而過。
唐棣這時心中大急,心想:“她要真得寄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