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的身體稍微有些顫抖，但他還是要接著問。

“屍體！”兩個字。龍陽從四個字的回答到三個字，從三個字到兩個字的回答。字數一直在減少，但意思越來越明顯，表達的越來越清楚，形勢也越來越嚴峻。

“村莊內的村民有沒有危險？”朱宏遠考慮的問題比較細緻，與這次來的任務息息相關，他在擔心村民們的安全。已經死去十七人，如果再有不乾淨的東西作怪，村民們豈不是要遭殃？

“朱隊，他們暫時沒有危險。有些事情我不能胡謅，等等再說。”龍陽不再幾個字的往外說，涉及到村民，他在不能確定的情況下不能夠亂猜測。

龍陽在村莊後的墳地內見到黑袍人，他不知道黑袍人的目的，他更不能把這個事情莽撞的告訴朱宏遠。這涉及到靳村，涉及到靳村的秘密，他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核實。

熟人來了，龍陽有了可以說話的人，可麻煩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第二十七章　先救誰？

龍陽與朱宏遠的交談簡單利索，也只有二人能聽懂其中的意思。朱宏遠雖然被龍陽的話驚到，但他能勉強接受的了。關鍵在於凌峰與天都的事前透露，在於他和龍陽的接觸，在於他相信龍陽。要不然，他一個唯物主義者會相信這些話？更何況是一個剛畢業的新手的話！

龍陽回答于飛、天天的話，是讓他們等等再說，等等再想營救偵查員的辦法。龍陽回答朱宏遠的話，也是讓他等等再說，因為他心中還有疑慮。因為龍陽有幾個事情沒有證實與確定，還待進一步的核查。

什麼事？村內的事，村內那些從墳墓中重生人的事；借屍還魂的事，是不是未知世界的鬼魂出來作亂的事；黑袍人的事，他們與村內詭異事件有怎樣聯絡的事。

“你有什麼建議？”等到兩人走回龍陽居住的地方，朱宏遠再次坐到桌前，端起稍有餘酒的酒碗，向龍陽問道。

“市裡的決定？”龍陽沒有回答朱宏遠的問題，反問道。

“如果無法解決目前的問題，無法得到確切的證據，那就先暫停行動，試情況而定。換句話說，就是謀定而後動。”朱宏遠解釋著，他的解釋很蒼白。因為這次行動已經是計劃了很長時間，籌劃的很具體而詳細，啥叫謀定而後動？無非是無法預料的事情太多，一時解決不了。為了避免無謂的犧牲，領導忍痛叫停而已。

“暫停也好，不要讓我們的同志再貿然偵查，裡面的水太深。”龍陽端起碗，走到圓形的窗前。夜晚的月亮掛於西天，幾近滿月。

“水太深？還有什麼情況？”聽到龍陽的話，朱宏遠敏銳的感覺到龍陽似有隱情，立刻問道。

“沒了，等等再說。”還是那句話，等等再說。龍陽再等一個機會來驗證自己的想法，等月亮圓了，等十五之夜。

“沒法等了，市裡領導已經在籌備一件事情，就是為了保護村民的安全，將村落內的村民遷移到鎮區居住。”朱宏遠很著急，說出了此行的最終任務。

“不行！他們中間有~”聽到這個訊息，龍陽趕緊制止，同時差點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有什麼？”

“有死人！”

“你不是說過了，我知道。但是對於大多數村民的安全來說，那個可以往後推推。就十七個人，我們可以仔細甄別，控制起來再說。”

“哎！裡面還有其他危險的人。”龍陽長嘆一口氣。

“什麼危險的人？”

“你別問了。我保證目前的村民沒有太大的危險，我們要先救我們的三位偵查員。”龍陽委婉的拒絕朱宏遠的提問，他不想將黑袍人的異狀擺到明面上來。況且，他就是說出來，有幾人能夠理解和相信。

“我們同志的生命雖然重要，可面對村民的生命安全，我們要明確孰輕孰重！入警的誓言，你沒有忘記吧！”朱宏遠眼含熱淚，無比悲痛的說完，喝盡碗中的酒。

“你記得，我也記得。但是現在是特殊情況，我也只是試一試。”龍陽理解朱宏遠說話的意思，他無法再次拒絕朱宏遠的問話，但他有自己的理由。

“試一試？我需要確切的答案。”朱宏遠沒有任何猶豫，他需要確切的回答，需要龍陽的，而不是方寸鎮派出所的。

“那你說我先救誰？”龍陽不再和朱宏遠糾纏，直接說道。

“先救村民。”朱宏遠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答道。

“那就不顧誰有危險，或者說誰先有危險了？”

“誰有危險先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