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當的回報。
“大王已經是世襲烏蒙王※以要另外請求朝廷的冊封不是難事,但是,朝廷最最忌諱的就是拿著朝廷的冊封為非作歹,這一點我希望大王能夠明白。”高俅眼睛望著門外,嘴裡卻吐出了一句至關重要的話。“朝廷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不重視西南,只是暫時不想直接插手。如若你真的能在此事上有所作為。那麼,你的部族就可以過得更好。另外,我不希望再發生先前在恭州的那種事!”
羅斡聽得心中一驚,在外人看來,趙氏謀反造成的損失極少,但那只是涉及恭州城內的漢人,至於城外地蠻夷根本沒有人去統計過←隱約聽說,燕青和姚平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三個僚人的村莊,卻在附近幾個烏蠻部落同時起兵之後撤回了軍隊,任由兩邊戎夷互相殘殺。結果。朝廷以損兵不到一百就使得僚人和烏蠻大傷元氣,恭州附近的戎夷只怕是幾年都難以恢復過來。這樣的心機手段,打死他也不相信只是那兩個年輕少年想出來的。
“高帥放心,先前的事只是他們自作主張,我既然有心為朝廷守疆,決不至於出爾反爾。”羅斡微微一躬身,態度異常誠懇。“至於阿玲她向來獨立獨行,我也從不干涉她的事,我就把她託付給高帥了!”
“我明白。”高俅言簡意賅地回答了一句,心底卻掠過一絲明悟。看來,今天白玲之所以會拉著伊容一起出門,其中也不無討好之意。只是,自己這齊人之福,真的是那麼好享的麼?
一個時辰後,派出去的人終於有了迴音,然而,除了兩女地下落之外,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訊息,和她們在一起地還有兩個身份不明的年輕男子。據那受傷的店老闆交代,另外的主僕兩人似乎是跟著白玲和伊容進店的。
耐著性子盤問完所有訊息,高俅立刻換了衣服帶著一群護衛出了門′說世道險惡,但有白玲在,他當然不會擔心兩女的安危,他擔心的只是她們會再惹出點什麼事情來。此時此刻,他反倒慶幸兩人外出時身著異族服裳,否則若是輕易讓人認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大人,就是這兒!”帶路的嚮導指著前頭的小道觀,不無討好地解釋道,“這是胡家小姐胡見蓮清修的地方,知情人很少擅闖。小人剛才打聽過,之所以胡家派在此地保護的人沒有將人趕走,是因為胡家小姐把所有人都請到她的閨房去了!”
他還想再說什麼,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便奔了過來,不無惶恐地雙雙下拜。原來,兩人就是奉命守在此地的胡家家丁。在胡憲水的勾當東窗事發後,成都府內所有胡家人都得到過胡憲明的命令,凡官府有事必傾力相助,因此儘管他們不知道高俅的真正身份,但一聽說是官府中人,還是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除了那兩位姑娘之外,其他兩人是什麼身份你們知道麼?”雖然知道兩個下人未必知道什麼,但高俅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問道。
“回稟大人,小姐把他們請進去的時候,小人隱約聽其中一人介紹自己姓段,似乎叫什麼段譽”
“什麼?”高俅幾乎認為自己聽錯了,待到那家丁重複了一遍,他方才恍過神來,把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思蠍都驅趕了出去。不管怎麼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是上去看看好了←一擺手示意兩個家丁在前面帶路,自己則隨便打量著四周環境。一路走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隱於市井之內的道觀確實顯得清幽寧靜,想來也是胡家財大勢大的緣故。
“公子既然號稱信佛,那我問你,何謂佛?”
“佛在人心。”
“人心?人心乃是這世界上最汙濁的事物,人心莫測,佛豈可居其間?”
“心中有佛者,無處不是佛;心中無佛者,其業亦可為佛,姑娘未免太苛求了。”
“”
聽到房間中傳來這些既像是打機鋒,又像是男女慪氣的對答,高俅不由轉頭往兩個家丁臉上望去。見兩人俱是尷尬得無地自容,他算是明白了這位身染重病的胡家小姐的脾氣,看來,這病情雖然嚴重,好勝之心卻不減啊!
胡見蓮原本和伊容白玲兩女聊得萬份投機,卻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段正嚴,幾句尋常客套話之後竟演變成了現在針鋒相對的勢頭。由於一直很少和外人接觸,她雖然讀了黃庭道德並佛經無數,卻始終無人可供交流,所以最後竟收不住場。正在此時,她突然發現緊閉的房門被人推了開來,頓時大為惱火,可是,隨之進來的一群人卻讓她愣住了。
段正嚴和胡見蓮固然是鬥得津津有味,白玲卻已經呵欠連連萬分無聊,聽到有人進來自然本能地回過了頭。一看清來人,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