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們誰沒有捱過刀,誰沒有捅過人,自然知道在哪裡下手能夠完成秦天德的吩咐,也知道先下手強於晚下手,一時間紛紛湧上前來,爭先恐後的。。。
二十多個潑皮輪了一遍後,孫興已經不成人樣了,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而秦天德早在第一個潑皮下手之前就轉過了身子,背對著孫興,用他的話說,他心軟,見不得血,這讓眾多潑皮心中更加腹誹了。
等到秦二回報說潑皮們已經完成了他的吩咐,秦天德又吩咐道:“趕快派人,把在偏廳等待的大夫請來,給他止血,保住他的性命,本少爺可不是那種隨意取人性命的人。”
大爺的,怎麼現在的秦少爺比以前還要卑鄙了呢?
秦天德的話還沒有說完:“還有,去吧那四個衙役也請過來,本少爺說過,今天要被兇手交給他們,本少爺言出必行!”
眾潑皮徹底無言,連心中的腹誹也省了。
沒一會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夫以及四個身著官衣的衙差一前一後的趕到了後院。
趁著大夫給孫興止血的空擋,秦天德指著血泊中的孫興,對為首的衙差說道:“這個就是殺害丁五斤爺孫的兇手,你們把他帶回去,另外替本少爺轉告朱縣令,要這個人渣死。”
為首的衙差是個三十多歲面色鐵黑的精壯漢子,看到連半條命都剩不下的孫興,心中一片駭然。
還用衙門判他死刑?他這模樣能不能撐過今晚都是個問題!
當然這樣的話他肯定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順著秦天德的話頭回道:“秦少爺嫉惡如仇,縣令大人推崇備至,小的們也是心中敬佩。秦少爺儘管放心,小的一定會把話帶到。只是小的不知秦少爺是如何判定此人就是殺害夜香丁一家的兇手呢?”
“呵呵,”秦天德搖頭晃腦的解釋道,“朱縣令借給本少爺的關於此案的卷宗中有所記載,丁瑤右手指甲縫中有些許粉末狀的東西,而且還有血漬,所以本少爺斷定這個兇手的手臂一定被丁瑤抓傷。今日試探之下果然如此。”
就這麼簡單?難道這就是惡霸的破案方式?精壯漢子瞪大了眼睛,遲疑了半天終不敢把後面的話問出口,但是粗線條的秦三就沒那麼多顧慮了,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說道:“少爺,您一看見他手臂上的抓痕就叫小的把他毒打了一頓,幸好您沒看見小的手臂上也有血道,要不然小的豈不是也要被毒打一頓?”
“嗯?”秦天德不滿意的瞪了秦三一眼,心中暗道僥倖,嘴上卻強硬,“就算他不是,本少爺想打就打了,誰能奈我何?再說了,二子心中肯定知道哪個是真正的兇手,是不是啊,二子?”
秦二心中一驚,連忙拱手說道:“少爺英明。”
“好了,事情已了,二子,吩咐下人準備酒菜,等到他們喝過血酒,就算是咱們秦府的人了!”
遠處月形拱門下,齊家兄妹完整的看完了後院內發生的一切,齊妍錦在齊正方身後小聲說道:“哥,你怎麼看?”
齊正方遙望著後院中正在和秦二說著什麼的秦天德,眼中滿是迷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秦天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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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空手套白狼
距離秦天德在府中宴請錢塘縣一眾潑皮已經過去十幾日了,錢塘縣內難得到有了十幾日短暫的安定,原本在錢塘縣內作威作福的地痞無賴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讓縣城中的百姓大為不解。
不解的事情不止如此,還有丁家爺孫的出殯。很多人都知道夜香丁就只有一個小孫女,在沒有任何親人,可是出殯的場面卻相當龐大。
有好事者已經打聽出來,出資給丁家爺孫出出殯的秦府,只不過為什麼秦天德要這麼做就沒人能夠琢磨明白了。
不管怎麼說,這些日子來錢塘縣境內多年沒有出現過的安定局面,對於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錢塘百姓來說那是格外的珍惜。
只是這種安定沒有維繫太久,就在今日,錢塘縣衙突然貼出告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使得整個錢塘縣慌亂起來。
縣衙的告示說的很簡單,要將城南的土地全部徵用,城南的百姓在必須在一個月內搬離,而且沒有商量的餘地。
告示剛剛張貼出來的時候,城南的窮苦百姓們頓時猶如炸了鍋一般。那裡雖然窮,但卻是他們住了多年的地方,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至少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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