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話語中已然透露出窺伺之心。
怪不得你蜀山在修道界中名氣比不上那崑崙山玉虛宮,幾千年時間大小修士均是打著仗劍伏魔除惡務盡的名號,滅派無數,到頭來殺了人家滿門不說,還要將人家的秘籍法寶統統的據為己有,霸道作風由此可見一斑,不過你這一回若要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卻著實是打錯了算盤……到頭來還不知道哪個算計哪個呢!心中對於宋太虛一陣鄙視腹誹,雍容臉上卻是沒有落下笑容去。寒暄片刻,忽地話鋒一轉,問起了神水宮的事情來。
“道友可是說那弱水夫人?”看出雍容不願在此事上多說,白雲道人暗中止住意欲開口的宋太虛:“莫非道友也是對那弱水夫人有意?”道門修煉講究的就是天人合一性命雙修,在某種程度上
對男女雙修的鼎爐採補陰陽之道,是以各大門派之中相合的男女修士結為夫妻也是常事。聽到雍容忽然問起了神水宮,白雲道人立刻就想起那豔冠玄門第一女仙的諸多追求者,會錯了雍容的意思。
“靠,我可沒有那胃口和一頭老妖龍睡在一起……”暗中啐了一口,雍容卻是面色不變緩緩說道:“昔日在東海之上也曾見那弱水夫人一面,只不過那時她來去匆匆面蒙白紗,也是從旁人口中聽得這一門派的些許傳說……我只是有些奇怪這弱水夫人明明已是煉神返虛的宗師人物,為何還要頂著那豔冠玄門的花瓶名號!”
“什麼?那弱水夫人竟然已經煉神返虛……!“雍容的一句話直驚得宋太虛三人勃然變色,半晌說不出話來:“道友所說可是實情……?”若干年來為了和崑崙一別苗頭,爭那道門正統領袖群倫的名位,蜀山劍派可謂花下無數功夫,對於修道界各般情形瞭如指掌,雍容的出現本身已是出了蜀山的意外,如今竟然有冒出一個宗師級別的弱水夫人,試問眾人如何不驚。那雍容乃是海外散修,輪迴島之名神秘莫測便是尋常海外修真也未必就能知道,可那神水宮弱水夫人可是幾百年的老相識了,竟然就在蜀山劍派的眼皮子底下瞞了這麼多年,硬是無一人知曉,這可就是頗為值得人耐人尋味了!
“怎麼,難道你們蜀山不知道?”雍容故意的一臉錯愕神情,顯得相當意外的樣子,心裡卻是一陣嘿嘿怪笑。本來是想在那房間中關押的幾個神水宮女弟子身上找到弱水夫人的下落,沒想到正好蜀山的人就自己撞上門來,想這蜀山素來就是強勢至極,焉能容忍一個處心積慮掩飾身份修為的修士在自己眼皮底下晃盪,存心把那弱水夫人的修為狀況透露出去,雍容卻是在心中存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蜀山劍派故交滿天下,若要在修道界中找一人,總比自己來的輕鬆愉快,若是這過程中在被他們發現那弱水夫人原來就是一頭妖龍得道,那可就熱鬧了。
“不瞞二位道友說,我在那蓬萊島上曾經是暗中以神念和這弱水夫人交了一回手的,以我那是化神頂峰的念力兀自被她一眼如刀,劈的心神激盪,暗傷滋生。直到今日我成就煉神返虛之後,回想起來,才深覺這弱水夫人修為的可怕,絕對是早已步入宗師境界的大高手。我看那弱水夫人神神秘秘的,只道是人家宗師風度不屑於人前露面,卻原來連你們蜀山都不清楚這情況呀,如此說來這人卻是別有心思呢!”眉頭皺了一下,雍容故意挑撥,果然這話一出口,宋太虛三人的臉色立時就是一變,神情已是有些不自在了。
“怪不得掌教師兄當年曾叫我等不要招惹那神水宮一干女人,怕是掌教早已對那弱水夫人有所覺察了吧!”白雲道人輕輕哼了一聲,迅速的在記憶中響起若干年前天極子的一番話來,臉上神色一陣變幻:“我就說嗎,那神水宮據說是上傳鳳凰山青鸞鬥闕的道統,怎麼說也是封神後裔,如何會衰敗的這般快速,原來那弱水夫人早已經晉級宗師了,她倒把我中土道門瞞得好深哪!”
鳳凰山青鸞鬥闕?這回卻是輪到雍容驚訝了,想不到那神水宮竟是傳承得那蕊宮仙子龍吉公主的一脈,難怪弱水會如此精通水術道法,據說那龍吉公主本是天界玉帝和王母的女兒,身份尊貴無比,一身術法也是驚天動地,在上古封神大戰之中乃是有數的高手人物。
只覺得這一次所來此行非虛,不但先其他各派實力找到了煉神返虛的始作俑者雍容,又在他口中得知了那弱水夫人竟也是一個宗師人物,宋太虛和白雲道人雖是儘量掩飾內心的驚駭,臉色中卻仍是避免不了流露出幾分焦急之態。當下心不在焉的又和雍容談了幾句,便自推說時候不早,起身告辭而去。
看著幾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雍容呵呵一笑,隨口吩咐了靈明幾句,轉回房中靜坐,待到窗外明月行至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