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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直到此時,已經被那無窮地火烤的頭昏腦漲的雍容這才跌坐在地,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來,只覺得全身上下所有的關節無不痠痛,三萬八千個毛孔盡是冒著如火般的熱氣。好在自己這分身是火靈之體,換做旁人,哪怕是修為比起旱魃更加強悍的一個層次的存在,在這無窮無盡只能乾耗的烘烤下,怕也是要被這地脈之火慢慢的蒸騰了全身水份血氣,到頭來也只能是成為乾屍的下場。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地縫兩端的烈火眼下雖然已被暫時剋制,卻也絕非長久之策。地火之勢無窮無盡,離火天蜈和那神獸之卵即便是火中之精,再能吸收火力卻也是總要有個限度盡頭的。以有限之力對抗無限之火,雍容還沒有短視到那種程度,更何況就算是地縫兩側地火暫時的被離火天蜈和紫色大珠壓制的絲毫散發不出什麼威力來,可是這地縫長達裡外,還有數百多丈的地縫中兀自不斷的噴出地脈之火片刻不停的衝擊著自己和山河鼎朝天闕三位一體構架而成的防禦結界。情況雖有好轉,卻也充其量相當於剛從仙府中出來的那一會兒,壓力之大仍是足夠讓他頭痛不已,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此時的雍容全身元力盡數運轉如飛,一絲一毫都不敢有所保留,兼且是在之前被弱水夫人所傷,元氣大虧,又錯過了最後逃跑的機會,此時此地便如同是被繩子牢牢拴住的螞蚱,走不得,跑不得,唯有在地火的衝擊下苦苦挺住,心中不住思量脫身之術。

在地縫上來回梭尋不定,想要在這種情形下逃脫出去,恐怕除了把那地縫完全合攏之外,便已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吧!只可惜這地火太烈,雍容一口氣投下百多件防禦型水性法寶也不過是稍稍擋住了片刻焚燒而已,天知道天蜈和大珠還能擋住幾多時候。以他此時的修為就算是全盛之時,想要強行閉合地縫也是如同痴人說夢一般。

可是,再慘的結果也不過是這分身連同自己的部分元神被地火焚盡罷了,不試試就舍了這旱魃分身卻絕對不是雍容的脾性。這旱魃分身強悍無比,自打煉成之後行事無不得心應手,便是現在中土道門一應宗師高手,也不放在他眼中,想要讓他捨去自是千難萬難。

“我就不信,俺這分身今日裡註定就要毀在這裡!”雍容跌坐地面,面上肌肉一陣抽搐,猛地一咬牙,額頭之上登時飛出了朝天闕仙府的鎮府石碑來,下一刻,白玉牌坊之下光芒萬丈,虛空間陡地一聲雷響,關閉的仙府出口立時大開,一團青黃相間的光芒自仙府之內流星曳地般飛射而出,轉眼過後,只聽得半空中風雷陣陣,一尊一人高下的青銅大鼎已然穩穩的懸在了雍容頭頂丈外。看那形態,正是那仙府內殿的鎮龍至寶山河寶鼎。

跌坐在地的身子猛然一晃,雍容張口便是噴出兩口鮮血出來,那鮮血甫一噴出便是化作一蓬血霧結結實實的噴在頭頂的山河寶鼎之上。這寶鼎上古神物,靈性通達,有沒有經過雍容的祭煉,這一番被雍容藉助鎮府石碑啟動仙府禁制之力強行從那內府大殿中攝來此處,僅此一舉便是讓他雪上加霜,傷上加傷。不過,他此時這兩口精血雖是受不住強行挪移寶鼎的反亟所至,卻也絕非漫無目的的平白浪費。

要知道世間奧秘繁雜莫過於生命本身而言,而人身之中的血液更是蘊含了生命的一切奧秘,上古洪荒天人爭鋒,便有巫人以自身精血祭煉神兵之舉,日久年長心神相連血氣如一,即成血煉之術。這等秘術一經施展,方法詭異艱險觸目驚心不說,只是那祭煉之物的材質便有諸多苛刻無比的節制,世間寶物萬中無一,而且祭煉過程頗多詭秘殘忍之處,一個不好便要被所煉之物的凶煞血氣反亟其身,因其祭煉之中血氣相連,一有反亟便是不死不休的殘。當然,這等奇術若能成功,則祭煉寶物也必然是I絕倫,而且因為在祭煉中摻入了自身精血,寶物已然同煉者合而為一,除了本人之外旁人皆不可驅動,不過卻也因為此等術法太過詭秘兇殘,法寶成就之日便有無限凶煞之氣相隨,威力雖是無窮卻是每殺一物便有一分煞氣附體而生,年長日久法寶通靈則立成絕世兇物。血煉有成之人若非心如鐵石修為高絕之輩,無一不是最終被那兇物反亟而死,死狀慘不忍睹。

也是因為如此,此等奇術便是在當年強者如林的洪荒大地之上也是少有人敢於嘗試,千萬年之後,有那道門大智慧者得到關於血煉之法的殘篇記載,歷時數代終是形成如今道門元神祭煉本命法寶之術。如此一來,那血煉之法更是無人再用,時間一長,便是傳於諸多魔神道統的魔門教派中也只是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上能夠看到一些關於血煉的字樣,至於那具體的法門卻早已消失久已。倒是雍容的補天閣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