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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就缺你這種客人

窗外,雨點甚急,噼噼啪啪如擂鼓。

屋內,徐衍端著茶杯,卻一口不喝。

缺牙漢子與大臉女人直勾勾的盯著他,三個人如同一張靜止的油畫。

茶杯裡的熱氣扭曲升騰,預示著時間的流動。

“怎麼,你不渴?”缺牙漢子聲音低沉的發問。

“嫌熱,等涼的。”徐衍心平氣和的回答。

“趁熱喝吧,涼了不好喝。”大臉女人聲音沙啞,眼角通紅。

“沒事,我喜歡喝涼的。”

徐衍將茶杯放到桌上,看了眼地面,對大臉女人道:“你的鞋子上怎麼有血呢,你看,地上被你踩出好多血腳印。”

聽聞此言,大臉女人與缺牙漢子的目光同時一沉,兩人低頭看向地面。

木板上的確有不少凌亂的血腳印,女人鞋子邊緣的汙漬在搖曳的燭火下顯現出猩紅的顏色。

“剛殺了豬,要不要嚐嚐。”缺牙漢子咧嘴一笑,道:“老婆子,去給客人弄點肉來。”

大臉女人起身轉回後屋,在門口處瞄了眼徐衍,目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噹噹噹當。

後屋傳來剁菜聲,夾雜著重重的斬骨聲。

“這麼大的屋子,就你們兩口子住?”徐衍掃了眼北側最裡間緊閉的房門。

那處房間的位置,正對應著滴血的木板。

“是啊,我們老兩口無兒無女的,隱居深山討個清靜。”

“既然只是兩個人住,修這麼多屋子,給誰用呢。”

“當倉庫啊,總得有地方存放獵物。”

“這麼說,你們的獵物很多嘍。”

“當然了,多得吃不完呢。”

“既然有那麼多獵物,用得著養豬麼。”

氣氛徒然一冷。

缺牙漢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言語中的漏洞,令他目光驟冷。

後屋裡的剁菜聲也在此時停了下來,大臉女人遍佈血絲的眼睛正在門縫裡凝視著客廳。

“你們殺的一定是……野豬對吧。”徐衍恰到好處的打破了沉默。

“對,野豬!哈哈好大一頭野豬吶,足夠你大吃一頓。”缺牙漢子哈哈大笑,笑容裡藏著一股猙獰。

“多謝招待。”徐衍感激道:“無以回報,不知你們缺些什麼,力所能及之下,小生可以幫些忙的。”

“我們什麼也不缺,就缺你這種客人。”缺牙漢子說著朝後屋大喝道:“麻利點!別讓客人等急了。”

“來了。”大臉女人端上來熱氣騰騰的大鍋。

哐噹一聲,大鍋坐在木桌上,震得油燈晃了晃。

屋子裡的光線隨之暗淡下來。

“請吧,千萬別客氣。”

缺牙漢子塞給徐衍一雙筷子,他自己不吃,和他婆娘在一邊看著。

徐衍道了聲謝,用筷子翻了翻滾燙的鍋底,夾出來兩根連在一起的細骨,前端還殘留著指甲蓋。

“這是豬肉?”

徐衍夾著細骨發問。

明明是兩根手指,豬身上可不會長這玩意,除非是成精了。

“是啊,這頭豬有點瘦,嚐嚐吧,味道不賴呦。”

缺牙漢子熱情的邀請著,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鋒利的尖刀。

大臉女人慢慢將臉上的頭巾拽了下去,現出一張醜陋的臉,嘴巴上還長著鬍鬚,竟是男人偽裝。

圖窮匕見!

面對兩個猙獰的兇徒,徐衍平靜如昔。

難得有人給自己演戲,怎能不配合人家一下子,文戲差不多到頭了,接下來該換做武戲了。

“看來,我也是二位眼裡的豬嘍。”徐衍放下筷子。

“是呀!”缺牙漢子和大臉男人異口同聲。

徐衍點點頭,看著面前的手指,道:“人其實與豬狗沒有太大的區別,殺就殺了,不過食人這麼變態的嗜好,二位是不是過分了。”

“以殺戮匯聚地煞之氣,祭獻血肉,供奉我主煞神。”缺牙漢子忽然變得虔誠了起來,語氣誠懇。

“只有慘死的人才能散發更多的煞氣,小子,你想怎麼死呢,落在我們手裡,算你倒黴。”大臉男人嘴角蠕動,好像在笑,手裡的剔骨刀在燭火下鋒利耀眼。

“地煞之氣……原來你們是地煞幫的人。”徐衍有些許意外。

沒意外在深山裡能遇到匪患,而是意外著地煞幫的真相。

以兩人所說的供奉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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