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了,自然要揮霍一番。
徐衍去了趟易寶樓,一口氣買下二百張獸皮符紙,花費兩千兩。
沒辦法,制符是個燒錢的過程,不到最後的爐火純青,就得一直燒下去。
二百張符紙全部耗光後,總共製作出兩張完整的火靈符。
加上之前的三張,如今徐衍手裡的火靈符總共五張。
別人的火靈符都疊在一起攜帶,徐衍的火靈符全都被他卷在了弩箭上,扔也行,射也可,用的時候比較方便靈活。
五天後,新的案子出現。
徐衍接到了一份離奇的案件,可出動四位煉屍官,功勳值躍升至每人兩點。
能達到兩點功勳值的任務,必定棘手。
徐衍第一時間找到費材和穆正初,最後叫上了齊遠矚。
一行四人帶上煉屍,出皇城,趕往五百里外的黎家莊。
這次的案件比較血腥。
黎家莊的莊主一家三十餘口在一夜之間盡數被殺,莊客們則毫髮無損,甚至沒聽到任何聲音。
詭異的滅門慘案,當地的府衙不敢接手,直接報至司天監。
黎家莊是一處專門種茶的莊園,莊主一家三代都以種茶為生,在皇城裡開設的茶莊規模不小。
這是一處普通的茶莊世家,一家人比較本份,並無劣跡,莊上養著不少專門種茶的莊客類似長工,待遇均都不菲。
黎家莊分為內莊外莊,類似巨大的套院,莊主一家人住在內莊而莊客們都住在外莊。
事發當晚,沒有任何莊客離開莊園,也沒人聽到任何慘叫。
於是紛紛傳言鬧鬼,莊子里人心惶惶。
莊主一家在一夜之間橫死,唯一的倖存者,是莊主的親弟弟。
一行人抵達後,先找來莊子上的大管家瞭解情況。
察言觀色之下,沒發現管家與莊客們有行兇的動機與古怪的神態,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連行事老道的費材都不認為兇手是莊客,那麼懷疑的第一懷疑目標直接落在了莊主弟弟的身上。
然而看到莊主弟弟之後,之前的懷疑立刻被打消。
黎家莊的祠堂裡有個大鐵籠,欄杆足有兒臂粗細,無比堅固,莊主弟弟被關在鐵籠裡。
可不是剛被關進去,據莊客所說,此人住在鐵籠裡已經有兩三月之久。
細問之下,得知了緣由。
莊主的弟弟是身經百戰的邊軍百夫長,戰場上的老兵,去年年尾的時候解甲歸田回到莊上養老。
多養個人而已,對黎家莊莊主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兄弟相聚,莊主自然十分高興。
莊主的弟弟脾氣異常暴躁,對莊客們動輒打罵,下手極重,接連打傷好幾人。
莊主認為弟弟在戰場廝殺多年有了心病,特意請來名醫替其開藥調理。
本以為調養些日子能有所好轉,結果此人的暴躁日益嚴重,終於有一天將莊主的親兒子也就是此人的侄子打了個半死,雙腿打瘸眼睛都打瞎了一隻。
莊主憤慨不已,又無可奈何。
只好打造了堅固鐵籠,狠心將他弟弟禁錮在祠堂,命其在祖宗面前懺悔,平日供給三餐。
莊主的弟弟就此被禁錮,大多時候都在昏睡,一旦醒了便在祠堂裡大吼大罵,罵累了再睡,昏昏沉沉好似發了失心瘋一樣。
得知經過,徐衍來到鐵籠前,用手掰了掰籠子。
夠堅固。
別說是個老兵,屍鬼關進去也出不來。
徐衍打量了一番籠子裡的怪人。
這人身形魁梧,邋邋遢遢,身上一股酸臭味道,枯乾的頭髮黏在一起,毫無聲息猶如死人。
“鑰匙共有幾把,在誰身上。”費材看向跟在一旁的本地衙役。
“驗屍的時候在莊主身上找到的鑰匙,只此一把,現在由大管家保管。”衙役如實答道。
大管家是個年邁老者,聞言後立刻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打算上交。
費材擺手道:“你先收著吧,妥善保管別丟了。”
鑰匙的用處只能用來開啟鐵籠,費材可不想放出個瘋子,這是莊主家唯一的倖存者,還是留在籠子裡養老為好。
反正那麼大的家業,養個瘋子養到死都沒問題。
眾人離開祠堂。
“你們怎麼看。”費材與徐衍幾人商議。
“除非真有鬼怪出沒,否則兇手肯定藏在莊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