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化神了。
這種情況下,讓季長生收手……太為難人了。
餘老魔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肯定勸不動季長生。
只能讓任素瓊多勸勸。
任素瓊迎著餘老魔的眼神,感受到了自己責任重大。
她猶豫著點了點頭。
倒不是
不想接下這個任務,主要是任素瓊感覺自己恐怕也勸不太動季長生。
不過聖教確實是她的家。
餘老魔對她有再造之恩。
對天魔教的歸屬感,任素瓊比季長生大多了,她確實做不到看著季長生把整個天魔教都滅了。
越是瞭解季長生的人,就越是知道季長生的殺傷力。
但不夠了解季長生的人,只以為季長生在狐假虎威。
比如婁孟陽。
他就認為季長生是在仗著玲瓏仙子的勢作威作福。
換成正常情況下,他可以忍。
但現在他死了兒子。
而且還是他最後一個兒子。
他,變成了徹底的無根之人。
有一件事情季長生不知道,婁孟陽在四十年前受了一次重傷,從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所以婁之圖對於婁孟陽來說十分重要,他已經不可能再生了。
沒有希望的人,最容易走極端。
現在婁孟陽就是這種情況。
看著囂張跋扈的季長生,婁孟陽冷笑道:“教主,你竟然允許一個黃口小兒在聖教肆無忌憚的仗勢欺人,實在是讓教內弟子心寒。”
季長生看了餘老魔一眼,本著“父慈子孝”的想法,主動為餘老魔辯解:“混帳東西,終於露出了真面目,開始對教主不敬了。教主,我就說他是正道妖人,一定是通天商會派來聖教的臥底。”
餘老魔望天。
婁孟陽依舊抱著婁之圖的屍體,眼神中滿是冰寒的殺意:“季長生,你以為玲瓏仙子能護你一世周全?她最多隻會停留三天。三天過後,你必然死無全屍。”
天魔教其他弟子內心也是這麼想的。
先忍他三天。
三天過後,讓他知道什麼才叫聖教弟子的手段。
三天時間而已,彈指一揮的功夫,對於修行者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所以並沒有多少人覺得季長生能在天魔教內掀起多大的風浪。
“本座忍你三天,等玉玲瓏飛昇後,我必殺你。”
婁孟陽的自信,讓季長生十分奇怪:“誰給你的自信能活過三天後?”
你在我心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普信男,蒸蝦頭。
婁孟陽冷笑道:“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以為仗著玉玲瓏的勢,就敢肆無忌憚,你當真以為玉玲瓏能殺掉聖教所有人?”
季長生疑惑的看向餘老魔。
“教主,這傢伙是通天商會潛伏在我們聖教的臥底這件事情已經實錘,人證物證俱在,慕仙觀主那邊已經知道了。難道聖教要為了一個通天商會的臥底,和玲瓏仙子為敵?”
餘老魔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任素瓊拉了拉季長生的袖子,低聲提醒道:“婁副教主背後的能量很大。”
季長生眯了下眼睛。
他剛才就猜到了。
騎牆派能身居高位,背後沒點東西是不可能的。
餘老魔和合歡聖女又不是真的善男信女。
他們沒有動婁孟陽,一定不是不想動,而是動的話代價太大,甚至是動不了。
但是季長生完全不在意這些。
且不說家父元始天王。
就說我婆婆玲瓏仙子,會在乎這些小問題嗎?
婁孟陽似乎覺得會在乎。
“季長生,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囂張,看看你能把聖教折騰到什麼地步。三天後,我送你去見圖兒。”
季長生再次陷入疑惑。
“你為什麼不怕我?”
婁孟陽:“?”
季長生看了一眼四周的天魔教弟子。
倒是沒有人敢挑釁他。
但是很多人竟然敢和他對視。
眼神中甚至還有不加掩飾的桀驁和幸災樂禍。
似乎他們真覺得季長生只有三天的囂張時間。
問題來了。
季長生撓了撓頭,疑惑道:“就算我只有三天的時間,但是三天時間很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