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才怕是瘋了吧!”
“我猜是鬼魅上身,秀才被迷住了心竅!”
“會不會是太怕死了,想要啃斷鐵欄逃獄。”
“再硬的牙口也啃不動鐵呀,恐懼到極致的話他應該撞牆自盡才對,啃鐵欄肯定不正常。”
身為煉屍官的第一次任務,眾人全都格外興奮,紛紛猜測。
“也許他想嚐嚐鐵桿子是不是甜的,早了點,應該冬天再舔嘛。”徐衍嘀咕了一句,恰好被穆正初聽到。
“冬天的鐵桿子是甜的?”穆正初好笑道。
“天越冷越甜。”徐衍很認真的說道。
“我不信,鐵怎麼會甜。”始終沉默寡言的齊遠矚終於有了點精神。
“嚐嚐就知道了。”徐衍轉開話題,道:“伯父的病情如何,究竟什麼原因吐血。”
齊遠矚嘆氣道:“怪就怪在查不出原因,什麼辦法都用了,皇城裡的名醫請了個遍,就是查不出究竟。”
齊家的長安堂可以說是整個大商最大的老字號藥鋪,傳承了近百年,身為老掌櫃,什麼病症沒見過,偏偏自己害了怪病臥床不起。
徐衍道:“有沒有可能是吃壞了東西,食物中毒?”
齊遠矚:“不可能,家父本身即為杏林高手,精通岐黃之術,斷然不會自食毒物。”
既然人家如此自信,徐衍沒在多說,他對醫道一知半解的,說錯了容易貽笑大方。
費材道:“你父親可有修為?”
齊遠矚搖頭示意沒有。
費材又道:“沒有修為在身,再高的醫術也僅限於普通人的認知,別忘了修行界不僅有奇花異草靈符法器,還有不少能置人於死地的奇蟲毒物,最好去求有修為的御醫出手,或許能破解一二。”
齊遠矚道:“已經派人帶著重金去請了,依材叔看,會不會有誰要對我長安堂不利?”
費材道:“你們長安堂得罪過誰,排查一下沒準會有線索,不過也得確定你父親吐血的真正原因才行,如果真是隱疾爆發與外人無關,那隻能聽天由命。”
齊遠矚點點頭,沉默了下去,失去以往的活潑。
馬車奔行於街頭,即將駛出東城門。
噼噼啪啪一陣熱鬧的鞭炮聲傳來。
徐衍掀開車簾一瞧,街邊一座氣派的商鋪正好開張,金字的匾額上書三個大字。
永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