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不料反中了對方的手段,丟盡司天監的顏面。
齊遠矚罵罵咧咧的就要往外拔針。
“別用手!”
費材連忙阻止,提醒道:“金毒使的手段絕非僅僅固定煉屍,長針上有可能帶毒。”
剛說道這裡,嗤嗤聲大起,很多煉屍的雙腳開始潰爛,鞋子與血肉相繼融化。
那固定腳面的細針居然變成奇毒,不僅融毀了煉屍的雙腳,本身也融化不見,連證據都留不下。
剛見面而已,幾十具煉屍被毀,西衙一方吃了個悶虧。
失去雙腳的煉屍完全成了殘廢,西衙已經沒有縫屍匠,在場的煉屍相當於全部報廢。
尚未交手,便損失慘重。
眾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大打出手,卻礙於人家金毒使的威名與北晉使臣的身份無法動手。
別人不敢動手,有人敢。
北晉使臣的車隊剛剛透過城門,便被人擋了下來。
在車隊前方,站著兩個身影。
一男一女。
男人稜角分明,女人身形高挑。
正是易武。
常玉春一見易武,頓時一皺眉。
他為了避免易武與金珂相遇,特意給易武安排很遠的一個案子,七天內肯定回不來。
不料易武根本沒去辦案,始終等著北晉使臣的抵達。
一眾煉屍官也發現了城內的變故。
費材低呼道:“易大人居然沒走!這下麻煩了,他若發瘋,官正也攔不住。”
齊遠矚道:“易大人不會要與金毒使在城門口一決生死吧?”
費材道:“怕就怕他要一決生死啊,快過去!”
城內,易武的目光始終落在第一駕馬車上。
車上的金珂再次掀開車簾,似笑非笑的盯著對面的老對頭。
常玉春幾步上前,擋在易武面前,低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情,此事事關大商與北晉的未來,不可容你造次,是兄弟就跟我回去,你的仇,以後我捨命也會幫你報。”
易武忽然拱手,朝著四周一拜。
他第一次開口,聲音沙啞。
“十年前,易某便已經死了,苟活十載,是為了給夫人報仇,如今,仇人當面,易某用這條命懇請西衙的弟兄賞個薄面,借我一刻鐘的時間,一刻之後,易某以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