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你們是吃飽了撐的,還是另有其他身份?”
“不妨猜猜看。”
“看來地煞幫不過是外表,讓我猜的話,你們應該來自北晉,是五毒教的人。”
“哈哈哈!與聰明人聊天果然有趣,我的確來自五毒教,地煞幫只是我在大商隨便建立的馬匪幫派。”
“你果然是五毒教的高手……”
徐衍的眸子泛起灰濛濛的光澤,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正將一張靈視符貼在背上。
以靈視所見,巡城校尉的身上蒙著一層古怪的霧氣,猶如灰塵,若非靈符的功效,以肉眼無法察覺。
徐衍與對方的談論,實際是在拖延時間。
他想要找出地煞幫幫主的真正位置。
眼前的巡城校尉即將死掉,被施展了類似於借屍還魂的手段。
察覺到徐衍眼睛的變化,巡城校尉的嘴角抿出一縷淡淡的笑意,道:“先聊到這裡吧,不想死得太早的話,你可以試著追來。”
嗖!
一隻燃燒著火線的弩箭準確無誤的釘在巡城校尉的額頭。
火靈符燃起的同時,巡城校尉身上的灰塵隨之飄向一側,在院牆上形成一道灰塵形狀的人影。
嗖!
第二隻弩箭緊隨而至,釘在了灰塵人影所在的牆上。
徐衍這兩箭早有準備。
第一箭為的是逼出灰影,第二箭用來將其擊殺。
當弩箭上的火靈符暴起的同時,灰塵人影彷彿咧咧嘴,在無聲的詭笑中散落成一地塵埃。
呼。
最後的兩張火靈符滾滾燃燒。
巡城校尉的屍體逐漸化為灰燼。
“以塵為媒,控活屍,很罕見的術法。”劉木橋始終在一旁觀察著巡城校尉的變化,此時神態肅穆道:“怪不得一幫馬匪能鬧得如此程度,原來背後有五毒教在作祟。”
“以劉神醫看,對方是什麼修為。”徐衍道。
“至少築基境。”劉木橋語氣沉重。
築基兩個字,代表著煉氣境的天敵。
若對方真有築基高手在場,西衙的三十位煉屍官怕是難有活路。
“塵土控活屍,煞沙,煞魂……地煞幫的幫主會不會是五毒教的土毒使。”徐衍喃喃自語。
五毒使均為築基高手,並且精通五行毒,塵與沙均為土行,徐衍猜測地煞幫的幕後黑手與土毒使有關,或者就是土毒使本人。
局面變得更加棘手。
“先去府衙。”徐衍當機立斷。
為今之計是儘早與眾人匯合一處,然後另想辦法。
剛進府衙,看到所有衙役木雕泥塑般杵在院子裡。
府衙大堂站著一個身影,此人的手裡提著一顆微胖的人頭,正是知府的腦袋!
衙役們無人敢上前的緣由相當簡單。
斬了知府的人,身穿官服,心窩處掛著一面銅鑼,身旁站著兩個衣著同樣的同伴。
打更人!
殺人的打更人徐衍看著有點眼熟,略一回憶想了起來。
當初成為煉屍官時去司天監總部錄入身份,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此人,費材還特意給人家讓的路。
“長興府知府不知身犯何罪,勞動幾位大人親自來行刑。”徐衍道。
提著人頭的打更人冷冰冰的說道:“長興府出沒活屍,數量繁多傷亡慘重,身為知府難逃死罪,我等判其斬立決。”
打更人的蠻橫,在於有先斬後奏之權。
“屍變的背後有五毒教的影子,同為司天監,幾位大人應與我們西衙匯合,共商對策。”
徐衍說得還算客氣,不料對方絲毫面子不給。
“辦案是你們西衙的職責,我們南衙只管監臣。奉勸你們西衙一句,賣點力氣,如果應對不利,知府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說罷三個打更人揚長而去,提著人頭往外走,一眾衙役無一敢阻攔。
“對了,西衙的人手現在何處,都徹查了什麼地方。”
為首的打更人在門口問了一句,語氣不容置疑。
“剛徹查完西街,此時正分散在其他三個街區追查敵人的下落。”徐衍以覆命的語氣答道。
為首的打更人點點頭,與另外兩人翻身上馬,頃刻遠去。
望著打更人的背影,徐衍面無表情的嘀咕道:“出城的話當然走西街最安全,祝你們早日升天……”
三個打更人行進的方向,正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