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他向身邊的副官說道:“我的孩子,看看吧,這就是火力的巨大差距所帶來的巨大傷亡對比。要想保持住荷蘭的海上優勢,就必須保持住荷蘭戰艦隊的火力優勢,這一點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他停頓片刻,隨後下令道:“掛旗,第一組戰艦調整航向,分成左右兩隊,將敵人的戰艦向江兩岸逼開,並且繼續向前突進,我們雖然損失了一些船,但是我們有炮火優勢,立刻突擊出一條道路,以便騰出一條寬闊的水面,讓後面的運輸船隊過去。”
但是,馬頓?特羅普的這一戰術企圖並沒有得到實現,因為他面對的並非是某個國家的正規戰艦隊,由於中華革命軍很多軍官出生於鄭家的水軍和原來的海盜頭子,加上張華漢命令下的海盜作風,馬頓?特羅普面對的是一支大多數軍官是有過多年海上海盜生涯和海盜傳統的艦隊,這支艦隊的火力對比荷蘭的正規軍海軍先進戰艦雖然不算強,但紀律好,而且有一點卻是荷蘭戰艦隊所不能比的,那就是一股無賴精神,或者說是一股不怕死的強橫精神。當那些水手看著自己平日裡的朋友、夥伴,甚至是親人的船隻被荷蘭戰艦轟爛的時候,他們心中湧起的不僅僅是悲傷,而且還有一股更為強烈的憤怒與仇恨的情緒夾雜其中。他們所有的人都象是瘋了一樣,拼命的向前猛衝,根本不再顧及隊形,所以,整個江面上到處都是船隻,荷蘭戰艦隊根本就沒有辦法清理出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讓運輸船隊過去。
施琅見自己艦隊的第一次近身攻擊失敗,便急忙下令重新組隊,再次向荷蘭戰艦隊發動猛攻,但接下來的兩次近身攻擊在荷蘭戰艦隊強大的火力面前又以失敗告終,而且第三次攻擊失敗之後,海大富率領的前鋒艦隊隊形已經完全混亂,見此情景,施琅不得不改變原定計劃。他見船隊已無法正常指揮,便令幾名親兵分別坐上小艇,前往聯絡圖大海等人,命令他們各自指揮自己的船隊,各自為戰,死死的纏住突入己方陣形中的荷蘭前鋒戰艦隊,而他自己則準備率領一部分戰鬥力較強的船隻衝過荷蘭前鋒艦隊的防線,與剛剛趕到戰場的黃龍率領的後衛艦隊一起直接衝到下游,去攻擊其後方火力很弱的運輸船隊,以期望能儘量擴大己方的戰果。
當馬頓?特羅普指揮的前鋒艦隊與中華革命軍的船隊陷入混戰的時候,位於整個艦隊後方的日本運輸船隊則小心翼翼的緊緊的跟在第二組戰艦隊的後面,試圖等待機會衝過中華革命軍戰艦的阻攔,向上遊突破,以便直接在南京附近登陸。松平信綱在船頭上走來走去,不停的搓著手,偶爾還停下腳步,他接過向井遞過來的千里鏡,向著上游望去。
松平信綱不耐煩的問向井:“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突破中華革命軍船隊的防線?難道一群海盜和支那老百姓組成的水中軍隊就這麼難對付嗎?”向井心中也很著急,雖然他事先也曾想到過可能會在長江中遇上中華革命軍的艦隊,但他卻萬萬沒有料到這支中華革命軍戰船隊的規模竟然這麼大,而且戰鬥力也絲毫不弱。他儘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用盡量謙卑的語氣說道:“請總大將放心,就算衝不過去,我軍也可以從這裡下船,由陸上向南京猛攻,相信中華革命軍那由海盜和支那老百姓組成的軍隊是擋不住我軍的攻擊的。”
“從這裡下船?”松平信綱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臉,“你知道這裡的地形嗎?知道這裡敵軍的佈防情況嗎?”向井得意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我呆在滿清軍將領們身邊當幕僚和與日本的聯絡官的時候,花了整整一年時間繪製的地圖,上面標明瞭這一帶的地形和敵軍的佈防情況,雖然現在的情況也許會有些變化,但請相信我們日本軍隊的戰鬥力。”
松平信綱接過那張地圖,認真的看了看,隨後說道:“你乾的很不錯,看來將軍沒有看錯人。”他將地圖收起來,說道:“不到萬不得以,還是不要下船,畢竟船上的火藥、軍械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卸完的。”
郝俊傑非常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別人搶走他的功勞,他是個高傲而有能力的中華革命軍海軍將領,他從張華漢在教育城裡辦的海軍速成班畢業以後,在對付鄭家水軍、海盜、倭寇、西班牙、荷蘭、英國和葡萄牙等國家戰船的戰鬥中屢立奇功,他是個非常積極的人,張華漢副司令曾經對他們第一批海軍速成班畢業生說過,“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所以每次有大的戰鬥,他都是衝在最前面,總是第一個與敵人接戰,而且大多數時候也會是第一個取得勝利的人。
不過,這次的戰鬥倒真是讓郝俊傑很痛苦,因為他不但沒有得到勝利,反而損失很嚴重。在荷蘭戰艦隊的第一次齊射中,他的座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