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好多好多學姐呢,她又不是頂漂亮,就是聲音好聽了些罷了,不然怎麼會做主播還不露臉啊。”
閻伶獨自分析得勤快,說到激動得地方還會伸出食指配合表情搖一搖。
唐星噗嗤一下就笑出來,拍了閻伶一下頭,覺得閻伶還真是在小時候就很可愛啊。
但是印象中,唐星並不記得說李楠竹哪一年有來指揮初中部開學典禮的秩序,他那麼忙,又那麼愛捧著書研究學業,恨不得連整個人都栽進知識海洋裡,又怎麼可能會答應學校去做這種差事。
難道,歷史真的會因為她的到來而發生一系列相應的變化嗎?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的時間,唐星班級的隊伍終於緩慢走動了,她跟著人流往前走,終於來到了二樓的路口,再接下來向前一百米就能看到塑膠跑道和操場了——初中和高中部的操場籃球場體育館和實驗室等等全是公用的。
這在當時簡直就是所有低年級學生的福利,能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學長學姐們,大家都很興奮。因為在大多數初中生的眼裡,高中生像是離大人近了一步,並且和自己之間的距離也非常近。
彷彿一種臍帶關係,連著嬰孩同時也連著母體。
令他們心生嚮往。
“初二(5)班嗎?你們的隊伍是在左邊倒數第十六排哦,”溫柔清冽的男聲,頓了頓,“在那兒……從這兒走……這位同學小心些。”
隔得有些遠,聲音斷斷續續的,唐星的心莫名揪了一下,直覺這便是李楠竹的聲音,她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走過去,看看被那些大腦袋給遮掉了的人物到底是誰。
可前方人實在太密集,學校的樓梯缺點就是太狹窄,必須維持秩序,否則很容易發生踩踏事故,她過不去,著急得只能幹看著,等待著。
一旁的閻伶注意到唐星的異常舉止,看到她的腳都快點不住地了,猛拉了唐星一把,才把唐星失了的魂給召回來。
“哎,你幹嘛呢,在這兒踮腳你嫌自己血太多不夠摔啊?”
閻伶不提醒,唐星都忘了自己是在樓梯上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三分之二都蹭在梯腳邊緣,只要往前稍稍一傾,或是別的什麼人不小心推她一下,這肯定得摔。
心知理虧,唐星賠笑著說:“我只是著急想看李楠竹到底長什麼樣。”
“看他?”閻伶瞪大眼睛,“幹嘛,聽了我的話愛上他啦?”
“什麼跟什麼呀,不是!我,我,我就是好奇唄。”
從閻伶嘴裡說愛這個詞,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閻伶自己完全不會覺得有什麼不自然,還故作老成地眯起眼睛,“你結巴什麼?心虛咯?”
唐星沒想到閻伶這麼會察言觀色,怎麼當時就沒發現她這本事呢?
她鬱悶地否認,“怎麼,怎麼可能?”
“前面的同學!出操時不要講話!”教務處輔導員在最上方發現了她倆過於熱情的交流,立刻呼喊著阻止。
唐星和閻伶皆是訕訕地吐了舌頭,心想被抓包了吧。
沒想到喊這句話的時候,人群突然有那麼一秒鐘的噤聲,輔導員的定義太多廣泛,以至於所有當時講話的人都不約而同停止了說話。
而在那一剎那,唐星低頭,李楠竹恰恰好抬頭,兩人的目光對了個實打實。
唐星有種預感,彷彿九月的晴天快要天崩地裂。
課上的八卦會
唐星的視力不大好,近視將近一百五十度,剛才那一對視,究竟有沒有對到眼她心裡沒底,同樣也不清楚李楠竹確實是和自己對視了還是自己的錯覺,在那變得如鼓點一樣快速跳躍的心臟還無法徹底平靜時,她立刻把視線轉開了。
不知怎的,她居然開始感到害怕,一種患得患失、又想靠近又想遠離的恐懼。
不過李楠竹正正相反,他看到了。
看到一隻因為心虛而低下頭的小兔子,儘管那隻小兔子並不特別,他卻覺得自己突然很想伸手摸摸那隻兔子的柔軟又俏皮的小短髮。甚至他瞬間覺得剛才還很鬱熱的空氣倏地消散了,心說原來答應了薛老師的苦差事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讓他遇到一個看起來非常可口的,小可愛。
不知何時,嘴角若有似無地揚起一個順暢的弧度,連李楠竹自己也沒發現。
當然,這些初見時的小心思,唐星永遠不會知道。
那麼被人稱為小可愛的唐星很可愛嗎?
她自己倒是從來不那麼認為,因為沒個性就是她的個性,只要沒人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