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是越做越差,對周遭的一切十分的抗拒,和同事之間也相處不好,莫宋宋帶著請柬來的那一個禮拜,她剛剛結束了自己第六份工作——只是因為遲到太多被老闆辭退了。
說白了,老闆說她完全沒有責任心,為什麼二十五歲了還是不懂事?這麼一些年歲為何一點進步都沒有?
整整三年,唐星到處碰壁,而閻伶的事業卻蒸蒸日上,在唐星重生以前,似乎已經做了某銀行的人事主管。
偶爾,唐星還會迷信的認為,她的好運,似乎全在和李楠竹分手之後,完全斷絕了。
自己很久沒有想這些事了,但這些令人難過的念頭擺到此刻卻不要命的往上湧出來。
小人物的悲哀,她漸漸體會。
自己是過了太久了,所以忘記了嗎?
當了學生,好像重新迴歸了單純,心計啊人際關係啊力爭上位啊,什麼都不用考慮。回家有爸爸媽媽疼,在學校只要負責學習,用功刻苦就能出成績,不用擔心遲到會被扣獎金,雖然被老師罵,但無論如何對方還是原諒了自己。
評價標準不一樣,對待兩者之間的寬容也從不對等,在學校,在家裡,因為她還小,所以從來都是被保護者,勿需要擔心任何事。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忘了自己到這裡來的最初想法了嗎?
不,她沒有忘記。
她記得自己是來挽回李楠竹的,不是來表現幼稚的,不是想要變成像學生一樣的,也不是在這裡玩三角關係的。
她是成年人了,無論懂不懂事,都要適時的擔負起一些責任的。
怎麼?
面對李楠竹這樣的刁難和蘇徹這樣的態度自己也左右不了了嗎?
她不相信,她不信邪。
“蘇徹,我可能做了一些讓大家都誤會的事,嗯……我是說,”唐星堅定地一眼看進蘇徹深色的瞳孔裡,“有些事可能是我讓你誤會了。”
唐星不想再放縱自己,什麼時候連和蘇徹的曖昧也開始不知不覺的蔓延,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或者說,還是自己心甘情願不小心踏進去卻忘記抽身而退,造成了幾個人的困擾自己真的是罪人。
那些無所謂的遐想,就應該像對待米林那般,有警覺性並且時刻保持警惕,隨時斬斷一些不應該有的。
“如果行李你不願意帶回去,就給我吧。”唐星伸出手,想要拿走蘇徹手裡的行李箱。
蘇徹將手往後一撤,讓唐星抓了個空,“算了,你走。”嘆了口氣後,他說了這句話。
“嗯?”唐星愣住。
蘇徹頻繁而焦躁地反覆眨著眼睛,目光渙散,對著遠處的景物放空,連語言裡也沒了什麼感情,抿著唇道:“我替你帶回去,你……早點回來。”
蘇徹拖著行李箱,朝著門外走去,行李箱發出“咕咕咕”摩擦地板的粗糙聲,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裡顯得尤其清晰,蘇徹的背影,不知何時在唐星看來有些落寞。
“蘇……”唐星伸出手,對著蘇徹的背影嘗試性的抓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只有空氣快速流失的沙啞躊躇和暗淡無力。
哎,又一次。
有時候事態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人只能一意孤行的頭也不回就此離去。
蘇徹走了以後,唐星嘆了口氣,把礦泉水從冰箱裡拿出來,給店員姐姐打帳,那女店員撇了她一眼,再也不似剛才柔和的眼神,盯著她看的目光裡,彷彿可以戳出一個洞來,惡狠狠的。唐星知道對方一定是以為自己是“腳踏兩條船”而且還“早戀”的小太妹了。兩個“姿色”算不上差的小男生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差點在她的店裡打架鬧事,沒人會以為唐星有多無辜。
而事實上,唐星確實很可惡。
她曖昧了,和蘇徹。
更可惡的是,唐星對於“醒悟”後快速斬斷了萌生的情愫,感到匆匆和不捨。
她捨不得蘇徹。
天知道,她拒絕了還想挽回。
擁抱的問號
唐星付完錢在超市裡沉默了一陣子,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才拿著水慢悠悠地走出了超市,她心情陰鬱得很,和外面的晴朗天氣完全沾不上邊,心裡充卻了烏雲陰霾,她提不起精神,懶懶散散地瞄了一眼白晃晃的太陽和浮雲,心裡重重地嘆了氣,呼吸困難。
“星星?”
李楠竹斜靠在粗壯的樹上,手插著口袋,隨意的模樣,他的頭髮長長了,不過奇怪的是,他的白色襯衫有些髒,頭髮亂哄哄的,以至於唐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