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初中時期正義感爆棚的閻伶一直都保護唐星。唐星算是晚熟的那一類女生,她到大學畢業才漸漸成長起來,所以初三的她確實很容易被欺負。
可現在不一樣了。
唐星如今以二十五歲的閱歷回到十五歲,現在輪到她去保護尚且單純的閻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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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把閻伶送到車站,她倆站在站牌旁,把閻伶買來的蛋糕吃完。
閻伶什麼也沒問,唐星自然什麼也沒有說。
“哎,真可惜,今天還是沒能碰到李楠竹。”閻伶咬了一口蛋糕,含糊不清地抱怨。
唐星聳聳肩,“沒辦法,可能無緣吧。我們禮拜五再來吧,禮拜五也早放的說。”
“嗯。”閻伶點點頭,一臉滿足地啃完最後一口蛋糕,“這蛋糕果然名不虛傳啊,好幸福~”
“嘿,德行。”唐星也笑了。
“哎呀,車來了,我走了哦,你小心點。”
“嗯,”唐星看著閻伶跑到車上的背影,向她揮揮手,“再見。”
對話非常尋常,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隱隱綽綽地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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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閻伶之後,唐星往反方向走,她的車站在對面的一條路上。
現在是下午五點左右,天開始正式暗下來,夕陽也不見了,月亮從高高的地方露出了大半截身體,淡淡的米白色。
這條街唐星總覺得印象中走過,熟悉的小道,人行道旁的柵欄後,是一株株綠色植物,暖風吹過來,就溫柔地隨風擺動,依舊很少的行人,偶爾才出現一兩個。
唐星皺皺眉,心說這裡怎麼這麼陰森森的?
突然間,從唐星的眼前跳出一隻狗,很小很小的狗,橫在她面前。她定睛一看,好像是條流浪狗,身上的毛髮全都捲了起來,看起來髒兮兮的,淚汪汪的大眼睛正盯著唐星看,尾巴不安分地顫抖著,兩隻前腿軟趴趴地撲在地上,很沒精神的模樣,就連耳朵也耷拉著,看上去病懨懨的。
不知為何,唐星想到一個非常不合時宜卻恰到好處的成語。
搖尾乞憐。
一時之間,同情心氾濫,她猜測這隻可憐的小狗一定是餓了,所以才會躥出來博同情的。心忽的柔軟起來,她撓撓後腦勺,驀地想起放在包裡的早餐還沒吃呢,這不是正好?
她乖乖把書包從肩上卸下來,從裡面拿出了媽媽做的蛋黃麵包,朝著小狗揮了揮手裡的食物,看到它的眼睛一瞬間放光,笑了笑,“很餓嗎?”
小狗叫了兩聲,好像在說:是的是的。
她蹲下來,嘗試性地輕輕摸了摸小狗的頭,對方沒有反抗,反而很舒服的哼了哼,唐星卻發現它的身體溼嗒嗒的。
她皺了皺眉,慰問它,“這樣很容易生病啊,你一個人哦?”
沒得到回應,小狗只是一個勁地瞅著唐星手裡的麵包。
唐星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喃喃自語:“別急,別急,麵包會有的。”
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保鮮袋,撕了一小片面包下來,放到地上,隨後小狗就急急地低下頭去舔麵包,試探了幾下後,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蛋黃在唐星的印象中一直是不易消化的,她怕小狗吃了會難受,所以特地之撕麵包餵它,她從小就希望能夠養一隻小狗,唐爸是沒意見的,但唐媽嫌狗太麻煩了,不給養。任唐星怎樣撒嬌都不肯就範,於是最後只能作罷。
但唐星發誓以後長大了一定得買只狗滿足她的願望。
可真的長大了,工作了,反而沒了養狗的心情。
自己還養不活呢,怎麼可能養狗?
她一邊回憶,一邊用手輕輕地摸小狗的小腦袋,“小狗狗啊,你說神不神奇啊,我到現在還覺得在做夢呢,怎麼這個夢做得和真的一樣呢?”
“還有啊,遇到你心情就變好了,剛才煩透了。到現在也沒能遇到李楠竹,還被郝靜給騙了一下,哎,想我一個堂堂二十五歲的都市妙齡女子,怎麼就被一十五歲的小鬼丫頭給騙了呢?還被一群小P孩給嚇唬了,我太失敗了。”
唐星嘟著嘴,擺出十分苦惱的樣子。
“汪汪!”
小狗閃著大眼睛示意嘴裡的麵包已經吃光了,彷彿囔囔著還要還要。
“切,根本沒聽我說嘛。”唐星嘀咕了下,乾脆把蛋黃吃進嘴裡,然後剩餘的麵包一股腦的放在了地上,“吃吧吃吧,可我只有這些了,吃光了就沒了哦。”
“真要是吃光了,我這裡還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