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竹搖著頭笑笑,“為了修社會學分,不過你們以後也是要修的。”
唐星默默地隨便挑了個位置——相對比較靠近李楠竹的櫃檯,然後把書包什麼的一股腦的放在桌子上。這時,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李……學長,”唐星上前走了幾步跑到正在書架上理書的李楠竹面前,為難的開了口。
“嗯?”
“你……在我們學校是不是很出名?”
李楠竹噗嗤一聲笑出來,而後又放柔了聲音:“這種問題,你要我怎麼回答呢?如果我說是,你豈不是要把我歸類到變態自戀鬼的那一類人裡去了?如果我說不是,會不會連你也覺得過意不去?”
唐星聽到這種回答,頓時覺得很無語。
什麼人吶,想說自己很帥很出名直接說不就得了,還文縐縐咬文嚼字的。
“切,”唐星瞅了李楠竹一眼,“學長你太假了。”
“呵呵,”他轉身低下頭,溫柔地揉了揉唐星的頭,“你知道就好了。”
然而就在唐星被這一個舉動驚得不知所措時,他又莞爾一笑,修長的食指放在他涼薄的唇上,作噓聲狀:“別告訴別人,這隻有你知道而已。”
說完這句話後,李楠竹又繼續轉過身整理書本的序列號去了。
剩下差點被石化在原地的唐星。
唐星動了動僵硬的下巴,覺得自己多少有點神兜兜,心跳快得過分,她的臉不常紅,但是此刻卻可以感到耳後根正在漸漸發熱,燒紅。
前所未有的緊張。
※
唐星的數學和物理考砸了。
全怪李楠竹。
她鬱悶地用枕頭把自己的頭給埋了進去,堵到幾乎喘不過氣。
其實名次倒是其次,主要偏科得太厲害了,這是很要命的事;但這成績要說差並不差,只是唐星覺得自己學了第二次的知識怎麼還是考成這樣?
全怪李楠竹啊。
剛才唐媽看著她的理科成績單嘆了口氣,唐爸還沒回來,如果回來了也會吃不下飯的。
數學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她才考了一百二。
物理九十分的卷子,她才考了六十八。
全班第十九名,倒數第十三。
唐星捧著卷子淚流滿面。
那一天,她連閻伶來了也沒注意到,一整天看進去的書全都變成了李楠竹的笑臉,結果一天下來連人都恍恍惚惚的。
可罪魁禍首居然在臨別前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整整一個禮拜,她的腦海裡都會情不自禁地飄過來李楠竹的神情舉止——連考試的時候都不例外。
你讓她怎麼集中精力考試?
他一定是故意的,都怪他都怪他!
如果不是文科把她的成績拉上去的話,她幾乎墊底。
唐星非常鬱悶,特別鬱悶,尤其鬱悶。
人都是貪心鬼。
唐星在中學包括在高中時的成績並不差,只不過當初升初三時也沒想過要上直升班,中考也未必想去玉宜,一切都只是湊巧的好運而已。但這成績在直升班裡又不算最好的,儘管這名次也並不是特別差,可偏偏就是有一種失落的壓力感。
應該更好的,應該更好的,對重生後的唐星來說,應該要更好的。
可她卻忘了,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自己早已經把這些知識拿出來就飯吃了。
人都是貪心鬼。
唐爸回來看了成績單後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女兒還沒有到守不住管教無可救藥的地步,不需要說什麼就有自覺性。
唐爸對著眼前低著頭慚愧著的唐星說了一句話。
只是這一句,差點就把唐星給說哭了。
“女兒啊,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以後不要後悔就好。”
唐星暗自握拳,覺得雖然自己已經是個二十五歲的成年人了,但在學校考試面前依然不得不低頭,關於李楠竹……暫時讓他靠邊站吧。
※
星期一的早自習,孫家良就立刻指揮著大家換了位置。
閻伶和唐星被迫分開了,閻伶坐在了第一組的第二排,唐星則在第二組的第四排。
唐星一瞬間就要含淚了,這簡直就是凌遲。她的同桌是衡家偉,閻伶的同桌則是米林,米林的前面是郝靜,這次她或許是因為有了郝天齊的補課考了個全班第一,孫家良當眾表揚了這個儘管兩星期沒來上課但學業依然保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