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如果你再多信任我一些的話,就好了。”
懷裡的女人嚶嚀了一聲,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但是蘇徹聽到了。
“我很想啊。”
是的,很想,但是做不到。
唐星這樣的性格,一旦認真起來,便會患得患失。
蘇徹不在乎的東西,她卻往往變得對此很執著。
可是蘇徹心甘情願,願意被她用這樣的思想束縛。
如果只是怕她因為這樣那樣而和他鬧脾氣的話,那自己的愛未免也太廉價了。
唐星不知道,蘇徹究竟喜歡她多少年,這些年裡又包括了哪些情緒。
他甚至連戀愛也沒有談過,卻很早就知道了喜歡的滋味。
“很想的話,努力做到就好了。”
蘇徹微笑,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所有的思念決堤,他從來沒對她說過謊。
他喜歡她,不,他愛她,比任何人愛。
但很明顯這個傻女人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明白自己對她的依戀從何開始,也不明白自己的強硬是因為她,自己的憤怒是因為她,自己的堅持和動力是因為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沒關係,他會等她,等到她回頭能夠看見他,知道一切,瞭解所有他的感情為止。
而自己一開始的方向,其實一直都只是看著同一個風景而已。
那個風景,裡面有她。
或者說,無論是哪個風景,只要有她在,他就會義無反顧不顧一切。
“你要記得,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唔……如果我說我也是呢?”唐星痴痴地笑,蘇徹的眼神好像能讓她知曉一切,兩人不需要任何語言就可以融會貫通,就可以水乳交融。
“那……你能接受我任何的解釋,然後原諒我嗎?”
“嘛,”唐星又噗嗤笑了出來,即使嘴裡的酒氣不減,卻還是嘆了口氣隨意道:“不知道誒,看心情吧。”
“心情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把它全部吃掉,然後讓我來擺佈你的心情好不好?”起了玩心,想要逗逗懷裡慵懶的小貓。
啊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散發著酒氣的慵懶小貓,也是渾身臭臭穿著紫色禮服連鞋子也沒有脫掉的慵懶小貓。
“喂喂,你什麼意思?”小貓斂起爪子,齜著牙惡狠狠地瞪他。
看到唐星這樣撒嬌,蘇徹一時間有些情難自控(作者亂入:我好想自抽……),彎腰將唐星抱回到床上去,安靜地坐在床邊。
“你,你,你幹嘛?”唐星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蘇徹撇了她一眼不說話,只是沉默地將唐星腳上穿著的細腳高跟鞋脫了下來,藉著婉然的月光仔細打量了一番,才說:“以後不許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你的腳跟都紅了。”
“你廢話啊!”唐星大叫,“這麼要命的場合你難道要我穿一雙運動鞋去嗎??有沒有搞錯,我已經二十六了!”
蘇徹不動聲色地看了唐星一眼,用大拇指和食指揉著唐星泛紅的腳跟,“那也不行,我們倆結婚那天你也不能穿高跟鞋,反正婚紗擺尾很長看不見。”
“為什麼呀?”唐星很費解。
“我心疼你疼。”
“額……”唐星無語凝噎,但居然心裡還有那麼一絲感動,“不成不成,結婚那天我要穿最漂亮的高跟鞋和婚紗,拍最美的照片……咦,不對!誰要和你結婚了!”
唐星對天翻了個白眼,怎麼就被眼前這傢伙亂七八糟的繞進去了呢?
“你不嫁給我嫁給誰?”蘇徹嘴角上揚,“還有,禮服也不準穿這麼性感的,要穿也只能穿給我看。”
“我靠,你強盜啊!”她拿起旁邊的抱枕就扔過去,卻被對方機靈地躲掉了。
再扔一個!
靠,又躲?
被子也上~喂喂喂,沒東西好扔了嗎?一個都沒有命中嗎???
“啊——”打鬧中居然就這麼被無意識地壓倒了。
“蘇徹你放開我,孤男寡女本來就不對了,你居然還……還……”
蘇徹也有些發窘,事情到了這一步貌似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壓倒你還需要理由麼?我等了十年了都……”
“你這麼飢渴啊?”唐星暗自發笑,卻忘了最狼狽的還是自己。
“飢渴?”
蘇徹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該死的,這女人怎麼無論什麼時候看都能這麼可愛呢?怎麼能可愛到讓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