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想念。
談笑間,李楠竹和莫宋宋已經換了一套中式的旗袍,款款走來。
女人美豔,男人睿智。
今天的李楠竹戴了一副黑框眼鏡,加上一身的長袍,看上去更像舊時光裡行走的文藝男青年了。
而莫宋宋則是代表著喜慶的紅色旗袍,勾人的曲線,長腿細腰,白皙手腕,如同蓮藕一般掛在李楠竹的臂彎裡。
一轉眼,滿眼春光。
他們倆各自執了酒杯,身後跟著伴娘伴郎適時擋酒。
“唐星,好久不見。”
“恩啊。”心裡很平靜。
再次見面,物是人非,但不傷感。
“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很高興。”
“哼哼,李楠竹,你當我會放過你麼?”唐星一臉壞笑。
李楠竹的面具破了一分,露出破綻。
“哈哈,說笑啦,”唐星站起來,笑著從桌上拿起酒杯,半杯的白酒,酒精度高達60°,“我不會放過你的啊,今天要不醉不歸的說。”
李楠竹眯了眯眼,犀利被眼鏡柔和的擋去,嘴角上揚,“一定。”
“宋宋,你也要這樣做哦。”唐星一口白酒下肚,被嗆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卻還是將臉轉向莫宋宋,“還有,要幸福啊。”
成全的成全是什麼。
幸福嗎?
不盡然,卻也無可否認。
他們倆,能夠走到今天,所以要幸福。
否則,這十年的時間算什麼呢?
唐星灌下一口又一口的酒,然後在潛意識中發現自己的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是誰說,借酒消愁的?
酒精彷彿是最能讓人直接坦然面對自己的東西。
那種迷離的,陶醉的,致命的近似於虛幻的酒精毒品,讓人很快樂。
也很難過。
唐星最後是被郝靜未婚夫的車子送回家的,郝靜和閻伶架著已經完全醉了口中不時說著胡話的唐星上了單元樓。
待到好不容易把唐星扛回家,又把她的人扔到床上去,兩個人都是喘得不得了。
“那……唐星我們先走咯?”
“嗚嗚嗚嗚……”不知道說什麼胡話。
“好吧,暫且就聽成是‘非常OK’的意思吧,今天真是被這丫頭整死了。”
關門聲,咔嚓咔嚓。
唐星呢喃了一聲,側過身睡,卻還是恍恍惚惚遊離在半夢半醒之間。
彷彿過了很久,忽然聽到一句:
“喂,我來了,星星。”
我好想你
“星,我回來了。”
悅耳動聽的低沉男聲。
唐星以為自己是做夢。
夢裡好像一直有雙亮晶晶的視線注視著她,那泛光的眸子裡,盛滿了柔情和蜜意,讓她覺得周身都溫暖起來,連酒意也漸漸淡薄。
接下來,那個擁有溫柔眸子的人,好像將她抱進懷裡去。
比目光更溫馨的擁抱,讓唐星忍不住就依靠。
那種無論隔了多久都還是熟悉的獨特味道,讓唐星一時迷惑。
究竟,是誰呢。
抱著自己的時候非但不反感並且讓她更想近一些,再近一些。
“星,對不起,我遲到了,你一定很恨我吧。我爽約了。”
唔……耳邊的喃喃自語,有微妙的實在感,吹拂的氣息搔弄得唐星臉頰癢癢的,讓她不禁撇撇嘴,翻了個身。
不知過了多久,唐星才幽幽地睜開了眼。
有點不對……
腰上這個可疑的散發著溫度的物體究竟是什麼?
視線下移,下移,再下移。
一秒,兩秒,三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唐星一跳三尺高,身子不由自主的跳下床擺出防衛姿勢。
可能是回來太匆忙的關係,房間裡的窗簾也沒有拉下來,淡淡月光的映襯反而顯得房間裡沒有絲毫的人氣,唐星後背開始冒冷汗,連額頭上也出現了密密細細的薄汗。
然後她看到,從自己的床上慢悠悠爬起來的那個詭異的看不見臉的陌生身影對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
“你你你你……你是誰……你要幹嘛……你你你我會武功的你不要再過來了,否則我要你好看!看看看看我的飛毛腿告訴你不要再過來了啦,你不要逼我我我讓你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