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招風,擺著個玉宜校草李楠竹的名號,理所當然被欺負。”
“欺負?”
“是啊,欺負,還鬧得挺大的。”郝靜點點頭,又拍拍胸口說,“你都不知道啊,後操場,女生之間的戰爭打得那叫一個火熱啊,心有餘悸。”
“究竟怎麼回事?”唐星但凡一想到莫宋宋就沒來由的胃疼。
“我只是聽說,好像是莫宋宋挑釁在前,之後那幫一直看不慣她的女生就忍不住了,群起攻之,她一個人肯定抵擋不住咯,被打得很慘。莫宋宋家裡是有錢,可不就是個暴發戶嘛,而且還是個繼女,身份不怎麼名貴。對方那幾個聽說背景很厲害的大家都不是吃素的,當時也沒什麼人去幫忙,圍觀的人太多了,場面一片混亂,最後連保安都出動了……”
“……聽起來好壯烈鬧。”閻伶以前從唐星口中聽說過莫宋宋,以前在玉宜是偶爾也碰到過幾次面對她略知一二,“只是是她不對在先吧?”
“哎,這種事誰說得清呢,我只知道最後是李楠竹把她給拉走了,別人也就沒攔,這件事之後,他們倆簡直就活生生上演了一出‘你是香蕉我是皮,你是補湯我是雞’的狗血戲碼,從此那叫一個形影不離啊。不過好在李楠竹畢業了,莫宋宋今年也高三了,真好。這件事在我們學校的貼吧上可是沸沸揚揚的熱鬧了一整個學期呀,置頂下面就是連續報道,真可怕。”
“哎,對了,李楠竹考到哪裡去了?”閻伶好奇,“哎,學長真的很帥啊,可惜啊,上勇除了米林外都是青蛙,書呆子多的到處都是。”
“得了吧你就別犯花痴了。”郝靜哼哼一聲,“要我說李楠竹這種人,咱們家的唐星確實是不適合的,唐星需要直來直往的明說,他那種迂迴派,果然只有莫宋宋能容忍了。”
唐星心頭一顫,不禁誇道:“沒想到啊小靜,原來你這麼犀利,一語中的啊。”
“呵呵,”郝靜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半是試探半是嘲諷的說:“看樣子還能開玩笑呢,情傷治癒得真快。”
唐星揮揮手,支吾著說:“其實是因為……我最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生……吧?”
“那個蘇徹?”閻伶有些激動,嘎嘎嘎的笑,“那個不錯哦,聽起來還蠻好的。”
準確來說,閻伶還從未見到過蘇徹的廬山真面目,而唐星自己本來也不太願意告訴閻伶,無奈那實在是一場異常美麗的誤會。
閻伶打電話給唐星,可那時唐星正在洗澡,蘇徹助人為樂替她接了電話,從此閻伶就一直把蘇徹當成膜拜的物件。
呃……嚴格說起來的話,閻伶確實說過自己是聲控之類的話,可是……蘇徹的聲音真有那麼好聽嗎?她平時天天聽那廝說話,怎麼從來都不覺得好聽呢?
“蘇徹?”郝靜摸不著頭腦。
閻伶自動答疑,“就是唐星家的……房客,和唐星同一個學校,比她高一級的,聲音特別好聽的一個男生哦。而且哦,他在唐星洗澡的時候說的那句‘她正在洗澡’簡直就是太銷魂了,每次回想起來我都忍不住想哭,太好聽了太好聽了。”
五個字而已,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唐星哀嚎,這簡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以她的性格,恨不得把對蘇徹的感覺藏著掖著,看來今天這場茶話會簡直就是她的血淚史。把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扒拉出來了。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告白嗎?還是就這樣拖著,直到他出國?”郝靜維持著一絲的冷靜,和一旁已經呈現出瘋癲狀態的閻伶成了明顯的反差對比。
這個問題實在刁鑽,如果她知道要怎麼辦怎麼去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
難得聚會累得要死,唐星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悠悠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夕陽的黃昏依然高溫,燙得人面板微微發紅,飲品店之後她們三個人又去逛了一圈街,她在某個小飾品店看到一塊男生戴的手錶,黑白相間的錶帶很彰顯個性,隱隱約約覺得很適合蘇徹,心裡一衝動就買了下來,這下不知道要如何處置。
罷了罷了,先放著吧,等到哪天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情緒時再說吧。
他們倆如果真的戀愛,那一定會是死角。
生怕犯錯。
無論現在是兩情相悅也好情根深種也罷,蘇徹以後總是要離開的。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告白嗎?還是就這樣拖著,直到他出國?”
郝靜的問題如同是在腦海裡生了根發了芽,時不時浮現在唐星的腦內小劇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