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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可以,爾佳。”王珍聞言側過頭來,神情極是嚴肅,語氣裡頗有不容質疑的意味,道:“這是陷阱,切莫上當……”
昨日闌闌兒闖進來之後,她便更加確定,這裡已經成了一個陷阱。
闌闌兒進來的太順利了,順利到可疑的地步,要是鐵爾罕這麼大意,就不會是他了,他心心念唸的要找出接應她的人是誰,若是這裡越容易闖入,便說明這裡越是危險,就如設下一張以她為誘餌的網,誘使接應者踏入進來,然後將之拿下。
“眼下是最為危險的時候,西勒哲若是踏進一步,便會當場被擒,你若是冒險聯絡他,只怕更是自掘墳墓。”
“那我們豈不是動彈不得?”赫拉爾佳道。
王珍沉默了,其實昨夜得知此事之後,她苦思了一晚,她對鐵爾罕大底還是瞭解的,也考慮過他可能秘密帶走她,這樣外面的人會一直以為她在王宮,這裡的陷阱便依舊有效,也能擾亂蘇爺的視線。
“為今之計……”王珍突然開口,說的卻是貌似不相干的事情,她道:“爾佳,南照殿的藥材,一直是你在掌管,我且問你,丹炎草和地脈根還剩下多少?”
“還有許多。”赫拉爾佳有些不解,此時情況這麼緊急,為何突然問這個?
丹炎草是大域特產的草藥,有補氣活血之效,只是產量較少,又屬性過燥,一般人耐受不住,故此很少人用。
而王珍經中毒一事後身體受損得厲害,尋常療法恢復緩慢,後來鬱達老醫官在醫書上找到一帖古方,可對她的症狀,這貼古方的藥引,便是丹炎草和地脈根。
地脈根其實是用來保胎的尋常草藥,與丹炎草同煎,能保其藥性,又能化去其大部分燥性。這方子王珍用過之後,果然效用不錯,便延用至今。
所以數月之來,南照殿的藥庫裡,從不曾短了這兩味,雖然丹炎草產量不多,但宮裡幾乎沒人用,歷年積攢下來也有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