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漉又開始往岸邊遊,只是她找了一處有綠蔭的地方,可以遮掩她的身形。
等到她爬上岸回頭,發現趙禁庭不知道何時已經轉過了身。
玄色的外裳緊緊貼在男人精瘦的身上,勾勒出強壯有力的身軀。
見狀,她自我反省的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狀態,趙禁庭說的沒錯,她是該有點羞恥感才對,一個姑娘家渾身溼透,泡在水裡面還抱著個男人不放。
上一年端午有位姑娘落水,被附近的公子救後,兩家還定了親。
沒等她再看看趙禁庭的背,思考自己為什麼覺得趙禁庭看到自己是溼身也無所謂,他就先轉過了頭。
觸到他如寒星般的眸子,秦瀧漉張嘴尖叫了一聲。
趙禁庭皺了皺眉,看著被植被遮的嚴嚴實實的秦瀧漉,也不知道她這叫聲是後知後覺,還是被他指責後勉強敷衍敷衍他。
“藥效退了?”
“應該是退了,你聞著沒那麼香了。”
趙禁庭聞言脫了身上的玄色外裳扔給她,雖然他也是一身溼,但深色的衣裳至少能擋住她畢露的曲線。
秦瀧漉披著衣裳坐在了陰影處,這地方綠樹成蔭把日光遮的嚴嚴實實,岸上不比水裡暖和多少,秦瀧漉打著顫:“你的人什麼時候能送衣裳過來,你知不知道姑娘家不能泡冷水,往後我老了會骨頭疼,說不定連生育能力也那麼泡沒了。”
當然不能生育也算不上壞事就是。她娘生了她弟弟沒多久就去了,府裡面也有姨娘是因為生育而死,她對生育這事可沒什麼憧憬。
“我把火點起來。”
趙禁庭起身上岸,只是他抱著秦瀧漉下水沒做什麼準備,所以火摺子也跟著泡溼了,廢了一番功夫才把火點了起來。
看著橘色的火光,秦瀧漉迅速靠近坐下,這還是入夏以來,她第一次那麼渴望溫暖,見到熾熱的火焰那麼高興。
“就那麼冷?”
趙禁庭站著就像沒事人一樣,面色如常,就像剛剛只有秦瀧漉一人下了水。
秦瀧漉磨了磨牙:“只有我中了藥,你跟著下水做什麼,要是你沒下水火摺子沒溼,也不用那麼長一會才點燃火,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凍得發抖的樣子。”
“我要是不陪你一起下水,你會更生氣。”
他還能不清楚秦瀧漉的性子,要是他把她一人扔下水,在岸邊看著她掙扎,她一定能氣瘋,再者他也需要冷靜,比秦瀧漉更需要泡泡冷水。
“哼。”
秦瀧漉不否認他的說法,看著他坐下,忍不住瞟了眼他。
大夏天趙禁庭不可能裡三層外三層,把外裳給了她之後,他上身只有一件白色的中衣。
“是李達通知你來的?”
秦瀧漉緩了緩,想起了自個的馬伕是趙禁庭的人。
以前年紀小,外祖家給她送人,她就要趙禁庭也給她送人。原本趙禁庭是給了她個相貌普通的侍衛,她覺得不成挑中了長相清秀的李達。
那時候趙禁庭覺得她選人不看能力看長相,太過膚淺,兩人還鬧了半個月脾氣,最後是趙禁庭認輸把李達送到了秦府。
現在想起來趙禁庭那個時候就嫌棄她性子了,現在兩個人成這樣也理所當然。
“等到了山莊你就把李達領走,我身邊不需要有你的人。”
趙禁庭瞥了眼嘴唇烏青,蹲得像是個鵪鶉的秦瀧漉,沒有應下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