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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力最大,許久沒有考校你的騎射,那雄鷹你可能射下來?”

趙權雙腿一夾馬腹,那馬十分神駿,猶如離弦之箭,頃刻間便已飛奔而去,趙權從背後掣出長弓,那弓並非普通上木所制,弓體是以堅硬的權木纏以特製的鋼絲,絃線以更幼的鋼絲結成,普通的弓不過二三十石,而趙權這把弓卻是近一百多石的超級強弓,若非趙權臂力過人,如何能拉得動?

趙權胯下的駿馬神駿非凡,一旦奔跑起來,便好似四蹄都不著地一般,只見趙權雙腿穩穩夾住馬背,從後背抽出一支箭,引弓一射,那箭如流星一般飛馳而去,只聽天空中傳來一聲悲鳴,那天上的黑點便直直往下掉落。

趙權握住韁繩,飛速往鷹掉落的地方奔去。

趙權輕鬆找到那隻掉落的鷹,策騎俯身便要將那鷹抓在手中,斜裡卻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那鷹身上的箭,兩人錯身而過,那鷹身上兩隻箭倏然被拔,竟是誰也沒撿到手。

趙權勒馬而立,策騎轉身,只見一人亦是策馬而立,手上抓著一隻羽箭,正面帶薄怒朝他看來。

那人見趙權一身行服,倨馬而立,驕陽下竟英武不凡,再看清他的臉,那人眉頭一皺,訝道:“是你?!”

趙權身後數騎轉瞬即至,只聽一人高聲道:“陵兒,不得無禮!”

那被喚陵兒之人朝趙權身後看去,面上一喜,喚道:“三叔!”

“還不快過來謁見陛下!”

那陵兒聽了自是一驚,忙翻身下馬,只見一騎立於眾人之前,上面端坐一人,而立之年模樣,雖是隻著了身硃色行服,可一雙虎目湛然有神,身姿挺拔沉穩,隱隱透著君臨天下的霸氣,那陵兒忙近前幾步方端正行禮,口中恭敬道:“劉壽之女拜見陛下!”

景帝和聲道:“平身罷!”

那陵兒站起身來,立於一側,景帝觀她行止有度,面色從容自若,不禁點了點頭,笑著對身邊的人道:“劉卿,朕記得你兄長劉壽似乎膝下只有一女承歡?”

被景帝呼作劉卿之人便是安國公之三子劉希,只見他稽首道:“回稟陛下,此女正是兄長獨女,名喚劉陵。”

景帝似乎想到什麼,面色和悅,笑著對劉希道:“太后跟朕誇過幾次,言道劉壽之女姝秀敏辯,品性純淑,太后她十分中意!”

劉希心中一驚,忙道:“陵兒品性頑劣,怎擔得起太后如此厚贊!”

景帝微微一笑,又對地上站著的劉陵道:“這鷹是你射中的還是晉王射中的?”

劉陵心中一驚,暗道這人竟是當今晉王,心念一轉,恭敬回道:“回稟陛下,此鷹乃是臣女與晉王共同射中。”

景帝朗聲一笑,看向趙權,道:“竟有如此緣分,權兒,果真如此麼?”

趙權神色如常,回道:“回稟父皇,正如劉小姐所言。”

景帝笑道:“那倒有些難辦了……”

說話間看了看馬上的趙權與地上的劉陵,暗暗點頭,又道:“依朕之見,此鷹就判與陵兒,權兒你可服氣?”

趙權如何會計較這些小事,揖手躬聲道:“劉小姐身為女子竟也有如此臂力,兒臣如何不服?”

“陛下,臣女不服!”劉陵揚聲道。

眾人皆望向她,景帝非但未生氣,反倒饒有興致地問道:“哦,你有何不服,說來與朕分辨!”

劉陵抬首望向景帝,眾人心中皆是暗歎,此女今日窄袖緊衣做男子打扮,本是時下流行,卻襯得她英氣勃發,不讓鬚眉,只見她揚眉一笑,端的是麗色天成,行動間磊落分明,又自有一股高貴凜然之氣。

只聽她躬聲道:“臣女與晉王殿下同時射中此鷹,將此鷹判與誰都對另一人不公,陛下憐臣女為女子,可臣女卻不想因此獲鷹……”

劉希在旁急斥劉陵道:“陵兒不得放肆!還不快給陛下請罪!”

復又對景帝稽首道:“陛下恕罪,陵兒自小便隨兄長去了邊關,家中一直疏於管教,便養成了如今這恣意妄為的性子,衝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景帝朗聲一笑,道:“劉卿何出此言,陵兒性子單純爽朗,怪不得太后甚是喜歡她,況且她所言也不無道理。”

說罷又看向劉陵,笑著問道:“依你之言,這鷹倒是給誰都不合適,那該如何是好啊?”

劉陵笑了笑,抬眸看了看景帝一旁的趙權,只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神色與上元夜那晚如出一轍,心中不服,朗聲道:“臣女想與晉王殿下再擇一樣比過,誰贏了便可得這鷹,請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