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為西廠忠心辦事,留你們何用呢?這是西域的秘製毒藥,名曰斷腸散,名字俗了點,卻恰恰深刻的表達出了它的自身意義!吃了它,或者——死!”
殺人立威,殺人立威,不殺人怎麼立威?汪直是鐵了心的要找人開刀了!他是一個相當強勢的人,如果他不掌權也就無所謂了,一旦他手握權柄,那必須是四方臣服!
蒯氏兄弟面色難堪,看了一眼刀狂,蒯豹說道:“王公公說笑了!我們兄弟豈會背叛西廠?為督主效力這是我們的榮幸,別人想搶著來都沒有這種機會,我們豈會”
汪直、王志,只有在韓文面前他才會叫那個真名,而對外他始終宣稱自己是王志,一個太監冷曬一聲,汪直道:“吃、或者死!就憑你們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刷什麼花招?真是自不量力!”
蒯氏兄弟對視一眼,這個王公公的態度太強硬了蒯豹蹙眉道:“那我們也只有去尋找督主為我們主持公道了!”
“哼!這也就是說你們不打算聽從我的命令了?”,汪直冷哼一聲,電光火石間拔出了寶劍,輕靈跳躍中一劍挑出,蒯氏兄弟也未曾想到汪直會暴起傷人,蒯豹甚至還未來得及運功就被一劍挑傷了肩膀;“欺人太甚!王公公!不要以為督主將生殺大權交給你,你就能夠肆意妄為!”,蒯豹怒吼道,此時此刻他還在將希望寄託在韓某人的身上,希望藉助韓文的威名來壓住這位王公公;汪直劍鋒一轉,挽了個花背在身後,左手探出,攤開手掌,手心中是一個小瓷瓶:“最後一次機會!我可是個好脾氣,吃了他們!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說來說去還是要逼著他們吃毒藥啊!作為江湖俠客,刀頭舔血的日子過得久了,身上的野性也大了,也就是傳說中的‘不尊王化’,似他們這種人大多數都是桀驁不馴之輩,汪直的動作已經已經激怒了他們;“沒有卵蛋的閹賊!受死吧!”,蒯虎性情衝動,背在身後的鬼風叉也毫不猶豫的亮了出來,一個旋轉突刺殺向了汪直!蒯豹一嘆之後也毫不猶豫的運氣發功,全身變成了古銅色;好一聲沒有卵蛋的閹賊,馬進良也是麵皮抽搐都想出手幹掉這兩個東西了,不過他心中更不滿汪直搶了本應該屬於他的權力,所以他選擇坐觀待變,另一邊的刀狂亦是如此;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手中的小瓷瓶,汪直心中暗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微微眯眼,汪直動了!斜步壓上,刺,蒯虎驚詫的發現自己的鬼風叉被壓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撞,閒庭信步中汪直撂倒了蒯虎,躲在蒯虎身後的蒯豹也出現了,一雙鐵拳使出了雙峰貫耳,一聲虎吼雷動九天:“閹賊!受死——!”
蒯氏兄弟縱橫江湖與其說縱橫江湖不如說為禍江湖多少年了,憑的是什麼?憑的就是兩兄弟之間的配合,那種意隨心動、心有靈犀的配合!只有寥寥數人才能在他們手中全身而退!
“以金鐘罩的功法帶動羅漢拳!蒯豹!你是個人才!不像你這個傻弟弟,就知道喊打喊殺的!豬腦子!”,汪直讚歎了一句,俯身、低頭躲過了蒯豹的招式,挺膝、撞,蒯豹應聲而倒!
“金鐘罩是門高深的武學,可惜呀!你練的並不好!”,汪直向後退了一步,蒯氏兄弟一個鯉魚打挺雙雙站了起來,對視一眼之後蒯豹站在了前邊,蒯虎持叉立在後方,這才是他們兄弟的攻守陣型;以修煉了金鐘罩的蒯豹為盾,以修煉了鬼風叉的蒯虎為矛,這也正應了他們的性格,蒯豹生性平靜、心思縝密、不動如山,蒯虎生性好動、衝動好戰,侵略如火!
汪直還未出頭之時,曾經隱姓埋名的在江湖上游歷,騎小驢,戴小帽,一身黑衫襖,一手青萍劍,遊歷大川江山,挑戰各路豪傑,崑崙山上猶有他刻下的話:一劍在手,八方雲動,試問天下,誰是英雄?
長髮迎風吹拂,面上的傷痕更顯猙獰,陡然間他動了,似乎是一陣清風,又似乎是一縷光明!唰!悅耳的響動,滴答滴答!鮮血飄零!誰能想到有人能將殺人的劍法詮釋的這麼唯美呢?
蒯豹不可置信的捂著脖子,睜大了雙眼,發出了嗬嗬的聲音:“走快走!逃出這裡!”
兄長當面被殺蒯虎也是不可置信,要知道蒯豹的金鐘罩已經是臻至化境,爐火純青,刀槍不入!刀槍不入,聽著俗套,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蒯豹做到了,但是他被殺了!
“你也去吧!”,唰!又是一聲輕響,蒯虎應聲而倒,他們所驕傲的戰陣、他們所驕傲的配合、他們所驕傲的武學,在汪直面前不值一提!摧枯拉朽間就被打敗了!完完全全的打敗!以至於身亡!
“現在!我宣佈:全盤接手雨督主的權利!劍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