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木頭;搓一搓身上的泥土,韓文起身擦乾身體,穿上衣服,光頭佬跟他約定,今天晚上他們要偷偷地溜出去乾點——壞事兒!
“砰砰砰”,門外響起敲門聲,韓文道:“可是光頭大哥?這麼著急?我衣服還沒穿呢!等一下啊!”
“什麼光頭?奴家是這間客棧的老闆娘啊!”,胡媚娘在外邊嗲聲嗲氣的說道,韓文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開啟木質門,不愧是西北大地,煙塵真大啊!
揮了揮手,拍打前方瀰漫的煙霧,韓文看到了老闆娘胡風塵手中捧這一套衣服,他奇怪的說道:“不知老闆娘來此為何?難不成這小店還要贈送些東西不成?”
“咯咯咯!”,胡媚娘嬌笑幾聲:“小哥兒你可真有意思!看你這身衣服不是你自己的吧?是判官的?他身材比你高大一些,你這衣服穿著不合身,奴家跟你另備了一套!”
眼裡倒是厲害,韓文讚歎了一聲:“但是我可是沒有錢的啊!你還要去與書童姐索要錢財啊!”,這裡是黑店,他還真怕這套衣服價值幾千兩什麼的;“呵呵呵!免費贈送的!你不需要有什麼負擔!給!還有一雙靴子,奴家的眼裡應該還不錯,大小應該更合適!”,胡媚娘雙手奉上衣服,韓文盯著她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欲取先予這句話嗎?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句話也是這個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如果能得到我想要的!我這裡還有百兩銀票奉上!”,胡媚娘臉上嚴肅了不少;韓文搖了搖頭:“我是剛剛加入的,道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些話不該說,這我很明白!所以呢抱歉了!我還有事情要出去!哦!與其問我這個白丁,不如去問問那些老江湖啊!”
胡媚娘眯了眯杏花眼,一雙白素的手伸了出來,手腕上有一個綠色的翡翠鐲子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兩隻手擺出了架勢,雙腿也微微錯開,怎麼看都是要動手的樣子!
果然!這個老闆娘會武藝,而且還是不低的那種,韓文雖然不會武,可也見過天鷹幫這些人偶爾露的幾手功夫;“難道老闆娘還要做霸王買賣嗎?”,韓文警惕地問道,插在背後的一個小匕首慢慢的拔了出來,這是他向光頭佬要的;“我只是想問幾個關於判官本人的問題!問那些老人,他們不會說的,所以我要問問你這個新丁!如果你不答應,少不得讓你吃些苦頭!”,胡媚娘笑吟吟的探出了右手,左手收攏腰間,做掌狀;“你是打算殺了我?”,韓文向後慢慢的退了幾步,面對一個身懷武藝的人,即使是女子也要小心了;胡媚娘咯咯一笑,右手猛然拍向木門!“碰!”,那扇木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碎成了四五節,“這是我家傳的武藝,叫做碎心掌,雖然現在少了運氣的法決,但是外家的精髓還是傳承了下來,拍碎你的心肝脾肺還是綽綽有餘的!想試試嗎?”
“咕嚕”,韓文吞嚥了一口口水,暗罵:尼瑪啊!碎心掌都出來了:“你到底想問什麼?如果是危害天鷹幫或者大漠判官本人的我是不會答應的!”
胡媚娘收手,恢復了軟糯女子的媚態說道:“我就是想問問書童跟他的關係到底怎麼樣!僅此而已!”
擦!這是關係到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嗎?爭風吃醋?還是知己知彼的收集情報?韓文思索了一下:“如果你真的喜歡大漠判官的話可以爭取一下!他與書童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愛情了,更多的像是——親情,兄妹之情!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胡媚娘面上有了些紅潤,將衣服塞給了韓文,又將銀票塞給了他,想了想又掏出不少散碎銀兩一起給了,然後就噔噔噔的跑掉了,不知去哪裡了,遠遠地傳來一聲嬌叱:“去!把天字六號的房門修上!”
韓文呆愣愣的站了半天才轉身回了房中,他在意的不是這些八卦,而是胡媚孃的功夫,碎心掌,胡媚娘說碎心掌的運起法決已經失傳了,只剩下外加的功夫,這是什麼意思?
他只是一個門外漢,成為絕頂高手的道路任重且道艱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胡媚娘拿來的衣服倒是很不錯,一身黑色勁裝,還有一雙牛皮靴子、一條抹額,韓文已經受夠了大漠判官的露臍裝,換上這身衣服他舒服了許多,綁上抹額對著鏡子看了看,很不錯的裝扮;剛要抬腳出門,得了,書童又來了,挑著兩隻眼睛上下打量著韓文,冷笑著修理一下指甲,然後輕輕伸出三根手指做鷹爪裝,對著門框輕輕的捏了一下,嘎巴一聲,門框被掰下一小塊木頭;韓文擦了擦冷汗,尼瑪,這要是抓住了喉嚨只需這麼一捏,哪裡還有活路了?當下陪笑道:“書童姐意欲何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