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而且很多人都不願意僱工,太守,我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是呀!真的活不下去了!”
眾人一片嘰嘰喳喳,傳進文黨的耳朵裡如同電閃雷鳴。使勁壓下火氣,文黨道:“老人家,讓你們受苦了,來人,開倉放糧,按照以前的價錢,一石米糧八錢賣給各位百姓,若那家實在沒錢,就先欠著!”
常事連忙道:“老師,沒有朝廷的旨意,私自放糧可是要被殺頭的!”
“照我說的做!去!”文黨滿臉的暴怒,手下眾人不敢再勸。常事答應一聲,招呼百姓跟著自己去糧倉。
得到了太守的承諾,圍在太守府門前的眾人千恩萬謝的告辭而去。一大群人,來得快,走的也快。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太守開倉放糧,平抑物價的訊息便在成都傳開。在成都人爭相傳送太守仁德的時候,蘇任倒吸一口涼氣。
“哎呀!”一拍桌子:“怎麼把這事忘的死死的,老崔,你小子也不提醒我一下,太守肯定饒不了我!”
“一石米糧才三十錢,我算過只有這樣賣出去咱們才不會虧本,若是再低,就賣不成了!”
“糊塗!咱們收米糧只是為了逼迫那些成都商賈就範,本就沒想著掙錢,這下好,叛軍沒把成都攪亂,卻讓蜀中商會做了,蜀中商會在成都百姓心中剛剛建立起來的信譽全被毀了!你趕緊回去,將糧價降下來,就八錢,絕不能漲一分!”
“咱們是商賈,商賈就是為了掙錢!”崔久明撇著嘴,一臉的不願意。
“是商賈不假,我問你,你要命還是要錢?”
“啊!不會吧?你是說,太守這一次要整治我們?你不是太守的學生嗎?”
“屁!咱們這位太守可是好官,他才不會看我是他的學生就手下留情,不重罰就不錯了!趕緊的!想活命就快去!”
崔久明還沒動身,來福就來了。蘇任一看,對崔久明無奈道:“完了,還是晚了!”
太守府的大堂上,文黨一臉怒氣正襟危坐,一邊是天使董仲舒,一邊是別駕常事。除了在糧倉放糧的官員之外,蜀郡所有官員基本都到齊了,甚至連唐蒙都到場。看門的公人腰裡都彆著兵器,氣氛嚴肅而沉悶。
“呵呵!各位都在呀!”蘇任笑著對眾人拱手行禮。誰也不說話,冰冷的看著他任找了半天,才找到屬於自己的位子,剛準備坐過去,“啪”的一聲,文黨將驚堂木重重的拍在几案上。
“大膽蘇任,你可知罪!”
“呵呵!”蘇任依然嬉皮笑臉:“老師明鑑,小子知錯了,已經命人將我收購上來的糧食以八錢的價格出售,並且保證今後絕不會再出這件事,同時為了補償因為我們蜀中商會對蜀中百姓造成的麻煩,凡是沒飯吃的百姓,都可以去蜀中商會的糧米店領取糧食十石。”
常事長出一口氣,對文黨道:“看來子恆這次是知道自己錯了,就請太守看在子恆知錯能改的份上,就繞過他這一次吧?”
“哼!”文黨冷哼一聲:“按《大漢律》煩囤貨居奇者,論罪,當削爵為民,交由廷尉處置,並沒收所有貨物,你作為成都校尉,不思安定地方,知法犯法,更應該重罰!來呀,將蘇任拿下!”
呼啦啦湧進來五六個公人,不由分說便將蘇任摁倒在地。滿屋子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任憑蘇任被摁在地上,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這些人的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有人幸災樂禍,或許有人看熱鬧,又或許有幾個不忍,卻也沒有辦法。
常事深吸一口氣,連忙跪倒:“太守,蘇校尉對朝廷有大功,乃是陛下點名要褒獎之人,何況蘇校尉也做了彌補,若是這個時候將此事上報,讓陛下的臉面何在?朝廷的臉面何在?豈不是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看笑話?”
董仲舒沉吟良久,不得不承認,常事這幾句話說到了點子上,慢慢起身:“文太守,常別駕的話有些道理,這件事的確不易操之過急!”
“哼!”文黨冷哼一聲,揮手示意公人放開蘇任。說實話,文黨也不願意治蘇任的罪:“死罪可免,活罪難繞,從今天開始蜀中商會所有貨物全部按照以前的價格,不僅僅是糧米,你聽明白沒有?”
“是是是!小子明白了。”
“下去吧!”常事揮揮手,讓蘇任下去。
如此的虎頭蛇尾搞得蘇任莫名其妙,一邊揉著被弄疼的胳膊,一邊掃視大堂裡的人。剛才沒看仔細,這時候竟然發現角落裡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卓王孫,果然是你個龜兒子在背後搗鬼!”蘇任一個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