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回不了,但是我都有看~
☆、縱使相逢應不識
“四爺,李幸來了。”
“讓他進來。”
李倖進門就跪到地上,眼圈通紅,滿是淚痕。“洛叔,求你救救我爹爹。”
“起來說。”
“爹爹被打傷了,病的厲害。沒有診金大夫再也不肯來。爹爹會死的,救救他。”他抬頭哀楚的望過來,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洛叔,幫幫我。”
“別怕。帶路。”
底下人麻溜的套好兩匹馬,季南遊去醫館捉了個大夫,洛雲息把李幸提溜到身前坐好,“指路。”兩人趕得很快,烈烈寒風抽的臉上生疼。李幸家在近郊的貧民百姓落腳地,用茅草和柵欄圍成個簡陋的院子。陰暗潮溼的房間,風從各個裂縫裡鑽入,讓床上蜷縮著的人瑟瑟發抖。
季南遊大錠的銀子塞過去,“大夫,您給看看。”心驚肉跳的郎中才算是緩了口氣,走過去診察。切脈摸骨了許久,方嘆了口氣,拈著鬍子思索片刻,“病人本就身寒體虛,鬱氣積結,血行不暢……還沒說完,季南遊白花花的銀子又塞過去,“您老妙手,麻煩照著能聽懂的說。”“咳……簡單說就是病人身體本就損了根基,現在又傷了肺腑,日後恐不長久。老朽盡力而為。”李幸聽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夫,有什麼藥儘管用。”洛雲息道。
“我寫個方子。有幾味藥很貴,需吃上段日子。病人肋骨傷了,你們不要隨便移動他。”兩人謝過,季南遊把人送回去,順便去抓藥。洛雲息在家陪著一病一小。
“洛叔,爹爹會好的,對嗎?”
“乖。來,我們先燒點熱水,給你爹爹擦擦身上。”
“我去,洛叔坐下歇歇。”
洛雲息揉了揉額角,打量了他們住的地方。桌上擺著幾個沒做完的小木雕,牆角堆著稻草和碎木塊。前幾天下雪,屋子裡有股黴溼味。床上病人猶自昏睡,發出微弱的呼吸聲。他面容醜陋,皺紋叢生。左半邊臉被燒傷,猙獰恐怖,眼皮粘在一起,不能視物。左手有些畸形,手指彎曲的古怪,手背上也有大塊灼傷。床腳靠著根木拐,看來病人應是腿腳不便。
季南遊沒多大會就回來了。比去的時候快多了。拎了幾包藥讓李幸先熬著,從懷裡掏出幾張燒餅,“小傢伙,吃點東西。”
“我不餓,謝謝公子。”
“不吃東西可不行,別客氣了。你喊他洛叔,那我就是你季叔。別喊錯了啊。”他身份轉換的倒是自然。
“你季叔叔說的對,快吃吧。”
李幸接過,幾口就下了肚,也不知這孩子捱了多久。
“雲息也湊合著吃點。北馳等下帶人來添點東西。這裡太冷,不適合養病。”
“北馳知道地方?”
“我給他說了,還畫了圖給他。”
洛雲息不置可否,季南遊畫的圖稱得上鬼斧神工,凡人難窺真意。上次去梅莊,他拿著那張圖不知道繞了多久。
事實證明,慕北馳不是一般人。幾人剛把藥給李忘喂下,他就找上門來了。後面馱著車東西,跟著倆人。車上鍋碗瓢盆雜七雜八的都有。季南遊跑過去翻檢,很滿意,“北馳就是周詳。正好把這屋子給修繕下。”說著指揮著倆夥計把門釘釘,自己竄到房頂去忙活。“你肩傷還沒好利落,折騰什麼。下來,我去弄。”慕北馳對房頂的人道。
“沒事兒,你在下面陪著說會話吧。我弄的快。”慕大俠你哪幹過這啊,你弄,你會弄才有鬼了!季南遊撇撇嘴。慕北馳鬱卒,他不想單獨和洛雲息待著,想到那人抱著南遊安慰的樣子,心就像被攥著似的,難受得不由己。
“北馳,你傷怎麼樣了?”
“無礙,養兩日就好。”慕北馳勉力笑道,偏頭,目光落到別處。
“那就好。”
“嗯。”兩人乾坐著。慕北馳不看人,也不開口,不知道想什麼。洛雲息想說點什麼又找不到話。才發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慕北馳在主導方向,他博聞風趣,知情達意,讓人覺得妥貼,不自覺跟隨他的步調。是個更善於指引和掌控的人,只要他願意,總能讓身邊人如沐春風。洛雲息按著額角,頭暈的厲害,又在想慕北馳怎麼了,覺得腦筋都開始不夠用。李幸低著頭乖順的坐在一邊,看看他爹爹又看看其他人,也不吭聲。
“你不舒服?”慕北馳覺得氣氛實在沉悶,正想出去替下南遊,看洛雲息按著頭不語,不由問道。
“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