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卿坐在自己的小破屋內,手裡用一根細長的銀針正在鼓搗著傘柄裡的玉軸,將泣血錄往上面雕刻著。
聽門外傳來的動靜,侯卿手裡動作一停,感知了片刻也不抬頭隨即問道,“李兄可有收穫?”
李祤掀開門簾進入屋內,找到一張木凳坐下自顧自的說著,“收穫頗豐,只是可惜了侯兄並未跟隨,我們確實找到了十二峒的入口。”
“哦?在何處?”侯卿放下手裡的事,抬起頭看著李祤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實不相瞞入口確實在落花洞。”
侯卿聞言一愣擺了擺手,“那算了,那群痴女很麻煩。既如此那麼李兄可隨我去尋降臣了。不知蜀王殿下是?”
王宗仁聞言搖了搖頭,“能來苗疆一趟已然是抽空忙閒了,本王打算回成都了,屍祖若是得空可以去尋我,本王必將與你把酒言歡。”
“蜀王是個妙人,想來我會去打擾的。”侯卿對著王宗仁拱了拱手,兩人看著王宗仁朝著北方離開,侯卿也隨即帶著李祤朝著東方離開。
李祤跟侯卿從西邊進入了南漢的安德州,李祤給女帝買的一些苗族的服飾、銀飾交給了當地新截成立的茶館,李祤將跟著侯卿往降臣的方向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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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平二年,九月,玄都塢。
降臣將手裡的竹簡摔到一旁正在小憩的李祤臉上,被砸醒後李祤環顧一週還是那間熟悉的屋子,滿牆的鏡子和罈罈罐罐。
當然還伴隨著那嫵媚嗔怒的聲音,“你要是再睡,我可就讓你永遠睡不醒了!”
李祤抓住掉在身上的竹簡看了看,上面又多了一些密密麻麻的人體經脈和肌肉的分佈圖堪稱當代解剖學寶典。
侯卿將他送到這裡後就離開了,然後李祤將見識到了降臣科研怪人的一面,但凡好奇的東西都喜歡刨開看一看,小龍看到的瞬間已經被她嚇得鑽進李祤的體內再也沒出來了。
“喂,別在那裡躺著,快過來幫我,這個傢伙要死了。”
降臣嫵媚的聲音傳來,李祤連忙起身來到降臣新的實驗體旁邊,指尖點出紅光和綠色縈繞在其額頭,穩定住對方的一線生機。
“我已經給你打了快兩個月的下手了,你到底有譜沒譜啊。”
降臣也不搭理李祤的話茬,手裡的針線飛快閃動對著下方的人進行著縫合工作。片刻後降臣大功告成拍了拍手,返回自己的鞦韆,雙腿疊在一起在鞦韆上搖來搖去。
降臣指尖劃過自己的酒紅色長髮,挺直腰身看著李祤輕笑一聲,“我有答應過告訴你嗎?”
看著這個苗疆打扮的女人,李祤總感覺對方應該與苗疆有著莫大的關係,可惜降臣從來不接話茬。
“那請問屍祖,用那朱氏兄弟二人做試驗可是有什麼目的?不要跟我說沒有這樣的假話,單憑朱友珪那副鬼樣子是個人就知道所謂的九幽玄天神功有著天大的漏洞。”
降臣又開始晃起鞦韆,哼著莫名的小曲開始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降臣忽然停止動作,猛地一下起身來到李祤面前,纖纖玉手撩起自己的龍鬚劉海,圍著李祤開始轉圈,“我聽侯卿說,你還是秦王呢?”
也不管李祤搭不搭話,降臣轉了一圈後,站在李祤面前。腥紅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李祤的眼睛,突然降臣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紅唇,
“我剛剛想到了一件陳年舊事事,大概十幾年前瑩勾曾經跟我提起過一個很有趣的人,(可以幫我們完成……【默默自語】)”
降臣繞到李祤身後站在一個木凳上,將自己的頭從李祤肩膀上方探出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我記得瑩勾說過那是在順州遇到的那人,不會恰恰就是你吧,我的秦王殿下?”
降臣柔軟無骨的小手突然發力按在李祤的箭肩頭,李祤體表浮現一層金光,木屋地板裂開一條條裂縫。
降臣的手掌用力一捏,將李祤肩膀上的金光捏碎,順勢下滑在李祤的手臂上捏了捏,
“看樣子你又有變化啊,瑩勾說過她曾經斬斷了一條你的手臂,如今看來你已經可以完成一定程度上的自愈了。
這可是真正的血肉之軀,不像你那秦國產出的什麼神機假體。看來伱確實很有意思,怎麼樣讓姐姐剌一刀看看如何?”
李祤指尖雷光閃爍一手探出,降臣輕笑自信抬手去擋,片刻後降臣被擒,被李祤反手按在桌子上。
“嗚……大膽!這可是你第十十十...十三太奶的胳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