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兩個老賊的元神在哪裡?快快放出來,我們兄弟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等你們,為娘還不得氣死?兩個老賊早已被為娘折磨得神智全失,成了泥雕木塑般的傀儡!”
少婦臉上露出解恨的表情,忽然張嘴噴出兩個一青一金兩個拳頭大的小人,看面目,赫然跟棺槨前的僧道遺蛻有九分相似,只是神色呆滯異常,沒有半點靈性可言!
“這兩個東西,可不能讓你們毀了,為娘留著大有用處!”
看到五兄弟兇狠的目光,少婦皺眉將兩個小人吞回肚裡,有些責怪地說道。
“再者,你們不是已經答應過,不再為難這二人麼?”
“答應是答應了,怎麼做就是另外一回事!莫非還要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諾言,就委屈自己麼?”
“五弟這話在理,我等冥府修士,自當恣意逍遙。但你許下承諾的那人不同,與為娘大有淵源,否則也破不得這五方真靈困仙陣……”
“大有淵源?怎麼可能?”
五兄弟都臉露不信。
“怎就不可能了?五弟,初見之時,你不就察覺到了麼?”
“孩兒,孩兒,就是覺得有點奇怪……若不是孃親有命,我和哥哥們早就把那些個傢伙留下了,現在可好,還讓他們把寶物都捲走……”
欒五弟摸摸腦袋,有些訕訕地嘟囔,然後徑直抱怨起來。
“你這孩子當真胡鬧!那姓阮的小子是太虛老道的弟子,若在這裡出了事,那老道不旋踵便到!若然如此,休說為娘大(蟹)法未成,便是煉成了,也遠不是他的對手!你說該怎麼辦?”
“嘿嘿,孃親不是與那太虛交好嗎?”
“哪有你這等好事,殺了人家弟子,還要講交情?”少婦嗔怪地瞪了欒五弟一眼,忽然嘆了口氣,“為娘雖和太虛有些交情,但畢竟不是同類,又怎比得上他對為孃的提防之心?當初他找上門來,見為娘鬼道雙修,才與為娘約定,只要我們母子不做對這方天地影響太大的事情,他就裝作沒見過。”
“為娘答應了,只在這谷底潛修大(蟹)法,可就在為娘誕下七妹八妹,懷上九妹之際,空慧和一元子兩個老賊便突然趕至,傷了九妹不說,還佈下五方真靈困仙陣,生生將我們母子母女隔絕!雖說為娘擒了兩個老賊元神,卻無法施展啟靈之術,害得九妹七妹八妹就這般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千年!”
“孃親是說,是那太虛老兒算計我們母子?”
這突然說話的,不知是欒幾弟,其中的兇狠之意,讓人心驚肉跳!
“即便不是他親自安排,也脫不開暗中引導,袖手旁觀的嫌疑。”
“既如此,孃親為何不讓孩兒們給那些個太清弟子點教訓?”
“有太虛在,太清弟子就不能招惹。”少婦神色轉厲,“但當年的約定,卻不必認真對待!如今只等九妹出世,為孃的九子鬼母玄冥陰煞大(蟹)法便告大成,到時我們母子母女十人連心一同出手,雖不是太虛老道的對手,卻也不懼他。之後就在此地開山立派,廣收門徒傳以冥府大(蟹)法!”
“孃親卻和孩兒們想到了一處!”欒五弟聽到少婦如此說,頓時大喜,“千年前空慧和一元子兩個老兒偷襲孃親和九妹之後,孩兒和哥哥們就深感勢單力薄,關鍵時刻出了紕漏,也沒個倚仗,於是就開始籌劃建立門派!如今千年過去,便是魔門三大宗派龍泉殿,厲魂谷和大羅千幻宗加起來,也不如我們實力雄厚!”
“五弟卻是謙虛了,建立門派這事,完全是你的主意,拉上哥哥們作甚?”
“三哥怎能如此說?當年孃親被困,四位哥哥殫精竭慮尋找破陣之法,小弟修為淺薄,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無須這般吵鬧,大弟二弟三弟四弟五弟都是為孃的好孩子!”
其實大陣一破,少婦就知曉這洞府中有數千修煉了冥府法訣的通靈屍,且實力很不錯,光元神境界的就有七八個,這才生出開山立派的想法,卻不料一切都是自家孩兒千年的籌備!此時知曉了真相,自然歡喜不已。
得了誇讚,兄弟五人也自高興,未曾得意多久,便又聽少婦問道:“五弟,這些弟子都修煉了何種法門?”
“孩兒只傳了冥河天屍訣,不過昨天孩兒新收服了一個厲魂谷弟子,得了部太陰屠神策!”
“當真是天助我也!為娘這裡也有兩部法訣,都是從空慧和一元子元神中得來,正好傳下!對了,五弟可曾想好門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