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電話那頭懷德的聲音也很溫柔。
掛了電話,戴染早飯都顧不上吃就準備出發。忽地看見昨天懷禮帶過來的藍裙子,忍不住甜笑起來。
換上時髦的新裙子,鏡子裡的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不再是幾個月前那個不知打扮,與外界有些脫節的戴染。裙子的領部露出了整個肩,卡在上臂,一條細細的珍珠墜金項鍊掉在鎖骨之間,十分靈動。腰帶系在胸下,本來就豐滿的胸部看起來更加完美,腰細腿長。長及膝蓋的裙襬一走動就會飄起來,形成好看的波紋。湖藍色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清透,衣服跟量身定做的一樣。
戴染簡單的描了眉擦了點口紅,一頭如雲秀髮披灑下來攏在左肩,右邊耳旁別了個精緻的珠花。奶媽看見她這身打扮愣愣地直誇好看,戴染套上暖融融的貂皮大衣,拿上手包,整個人活脫脫一個畫報裡的電影明星。上了車,司機小衛也偷偷地從後視鏡瞧了瞧,感覺今天的大少奶奶有如精靈般美麗又嫵媚。
到達省城已經是下午兩點,一路奔波早飯、午飯都沒吃,戴染早已飢腸轆轆。懷德在賓館的大廳等她,看到她進門時眼睛一亮,只見微微敞開來的大衣露出裡面輕盈的裙襬。懷德笑得得意,他的夫人真是時常都給他驚喜啊。
戴染也看見他了,笑得春光明媚,輕快地像只蝴蝶向他飛去。正想撒嬌說肚子餓壞了,卻看見裡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往門口跑過來。那人在離他們不遠處停住,直直看著自己,定神一看,原來是宣茹。
“宣小姐,你好。”戴染微笑著向她點點頭。
看見她宣茹有一絲尷尬:“你……怎麼來了?”
戴染轉頭面向懷德一笑,像只滿足的小貓:“想我的丈夫了,所以就來了。”
懷德笑著吻了下她的臉,攬住她的肩,說道:“先把東西放到房間吧,我陪你去吃點東西。”
戴染開心地笑起來:“好啊,我餓壞了呢。”說完轉頭向宣茹說道:“宣小姐吃過午餐了嗎?要不要一起?”
宣茹很是狼狽,趕忙回到:“不了,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吃飯的時候懷德細心地往她的盤子裡夾著菜,自己卻一口都不吃,戴染也不勸,自顧自填飽肚子。
懷德將一個蝦剝好,放進她碗裡,一邊說道:“其實,把你這麼急叫過來……”
“我知道。”戴染打斷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懷德一愣:“知道什麼?”
戴染將蝦送入口中,滿意的品嚐著它的鮮甜,嚥下後才不急不徐地說到:“看她跑出來的樣子我就明白了。”
家裡幾個姨太太天天挑燈演大戲,這些女人心思都看不懂的話,這幾年她就白活了。
懷德將頭轉向一邊,不讓她看見自己笑了出來。本來他覺得很嚴肅的一個事,結果在她眼中這麼輕描淡寫。這個夫人真不一般啊!
戴染慢悠悠地吃著,慢悠悠地說著:“我知道你和她沒什麼,只是你向來都是這麼招蜂引蝶。”
懷德心情越來越好,挑起眉:“你就這麼相信我?”
“你是我丈夫,我不信你信誰啊。”戴染說的輕描淡寫,跟人必須吃飯一樣篤定。女人天生就有可怕的直覺,而她更是對於掌控事態很有一手,所以就算後來聽說前一天宣茹敲了懷德整夜門的時候,她也只是一笑而過。
懷德很忙,整日與宣茹四處奔波,戴染總是會估摸著時間泡上一杯熱茶等著他。當他進門的時候蓋子一揭開,水面的白線悠悠散開來,不冷不燙剛剛好。她一邊貼心地幫他揉揉肩,再問兩句事情順不順利,見他高興便會湊上親吻一下,不過通常很快就會被他反客為主。
晚上吃飯時,戴染也會主動去敲宣茹的門,邀請她一起。起初宣茹尷尬的拒絕,但戴染堅持說她一個女孩子在外太孤單,一起吃也有趣些。
用餐時戴染禮節周全,總是先問客人喜 歡'炫。書。網'吃什麼,當著她的面兒和懷德也並無過分親近,這讓宣茹略微放下了心結,放鬆了許多。
這些時日在省城,懷德接觸到了很多民眾黨的高官,其中最為投趣的要數高階軍官蔣林方。省城對戰已經近在眼前,這位蔣先生便是派過來的總指揮。他不過才三十出頭,卻已軍功赫赫,談吐間氣魄逼人,說起時政來句句直指重點,眼光與見解都非同常人。
懷德與他相見很晚,一個憂國憂民,一個見解精闢,一直聊到宴會散場都還意猶未盡。離開時,蔣先生拍拍懷德的肩,說到:“兄弟,現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若你願意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