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害他?”
花開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言而喻。
“人命由天定,所遭受的一切劫難都是命中註定,逃都逃不掉。憑什麼說我會害他?即使我真的害了他,為什麼不能把它當做是命中註定?而且……”柳青頓了頓,看了花開一眼,繼續說下去:“害死他的人,不是我,是你。”
花開呆愣在原地,想起梓竹今日對她所說的話,想起白無常曾經說的那些話……
“你憑什麼這麼斷定?”
“雖然我不是道家之人,但八百年,足夠一個人去學會很多很多東西,況且長生還留著那麼多的手札,就算我再怎麼沒有天賦,八百年真的夠了。說句大話,現在這世上,除非長生復生,否則,沒有一個人比我更精通道術。梓竹是很有天賦,但他懂得的東西還太少,他看一個人的命還要用龜甲去占卜,我不用,我一眼便能看透一個人的命了。所以,我知道他的命如何。”
夜風漸涼,花開的眼中漸漸無了光,失了神,她許久後才慢慢地開了口:“為什麼總是如此?我不想害死白草,不想害死梓竹,為什麼最後還是會如此?”
柳青只回了她三個字:“天註定。”
“我不信天!”花開看著柳青,又一次重複,“我不信天,也不信命!”
柳青笑了,“說得好,其實我也不信,你看,我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流轉於輪迴之外,長生不死。但……你們還在輪迴之內呢,你鬥得過天嗎?鬥得過無上智慧的如來佛祖嗎?”
花開搖著頭,“我不知道……不知道。”
“其實,我覺得你鬥得過。”柳青走近花開,在她耳邊輕聲說,“因為我看不見你的命。”
“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我看不見你的命,只是看到了一片濃霧,其他的都看不見。”
“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
與此同時,她們身後的木屋內突然有了一絲光亮,那是油燈被點燃了的微光,其間還夾雜著一兩句焦急的聲響。
柳青抬起頭,透過斑駁的樹影,看了頭頂的銀月一眼,“月上中天了,你該回去歇著了。”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