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垮的老人皮。
女子一邊仔細地颳著,一邊說:“你們不要怕我,我是人,不是妖怪。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只是不會死而已。”女子苦笑著。
老道士驚愕,“真的有人練成了長生不死術?”
女子笑了笑,“道士,難道我不是人嗎?雖然這樣講很奇怪,但我還是想說,你在我眼裡非常的年輕,才幾十歲而已,我都八百歲了。這是我的第八張皮。”女子晃了晃她手中那張已經乾淨了的人皮。這樣的動作,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顯得詭異奇怪。
然後她帶著他們回到那個洞口中。女子進到洞中的時候,見地上有堆已經燃盡的灰,轉過頭說,“看來你們已經進來過了。”
花開他們不置可否。
女子聳了聳肩,並不是特別在意,她走到石臺邊,對梓竹說道:“能不能幫我一把?”梓竹當然不可能拒絕。搬開了石臺後,女子就將她蛻下來的那層皮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然後再降石板嚴嚴實實地合上。
放好自己的東西后,女子並沒有立刻跟他們說什麼,而是輕輕地撫摸著牆壁上的凹痕。現在是大白天,充沛的陽光洩了進來,滿牆的字都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可是上面都是雜亂無章的字型,看不出內容是什麼,只能稍稍知道那跟道術有關。
女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笑著對梓竹他們說道:“好了,現在就到我的住所去吧。”
“這裡不是你住的地方嗎?”老道士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啦,我哪能住這麼破的地方。我住的地方就在這不遠處,你們跟我來吧。”女子說完,就率先走出了洞口。待花開他們也出來後,她才用雜草蔓藤將這個洞掩去,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彷彿那裡真的只是巖壁而已。
跟著女子繞著山林走了數圈,老道士和梓竹都感覺到了不對,他們似乎在走直線,但其實一直都在不知不覺地繞圈。
女子轉過頭來,笑著說:“感覺出來了吧,奇門遁甲中的迷魂陣,你們應該很熟才是。”
確實很熟,道家弟子多數習之,但更多的是參不透其中的奧妙,僅僅只是幾株草木,幾塊巨石,就讓人暈頭轉向,不知其中。而現在他們走的這個迷魂陣,更是厲害。佈陣的人,絕對是個高人。
“姑娘是道家之人?”老道士問。
“我不是,我與道一點關係都沒有。一開始我也經常在其中迷路,但都走了幾百年了,什麼都記得清楚了。其實那個山洞也擺下了陣,只是暴雨過後,沖垮了不少樹木和山石,不然你們以為真的能讓你們這麼容易就找到?”
“那擺下這些陣的人,是誰?”老道士說著,“還請姑娘告之。”
女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你們應該聽過的。他是你們的祖師爺,名叫長生。”
長生,就是道教中幾世難求的鬼才。
“跟他的名字一樣,他執著於長生不死,想要衝破六道輪迴,不受生死束縛。”女子還想繼續說下去,但看了看前方,她轉而說:“我的家到了。”
那是一間簡樸的宅子,周圍環繞著參天的古木,像保護一般,將它重重地遮蔽在其中。若不是女子帶著他們走出陣外,否則永遠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座深山裡,居然還有人在住。
帶著他們進了屋,女子便說:“你們先坐著吧,我先換套衣服。”說完就往裡屋去了。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女子才從裡屋慢慢地走出來。
她已經換上了一套硃紅的長裙,穿著柳綠的布鞋,長髮綰起一個簡單的髮髻,這讓她看起就是一個十足的年輕漂亮的姑娘,與常人無異。說她現在已有八百歲,誰敢信?若不是親眼看見她蛻去了那層人皮,梓竹也是不信的。
女子笑吟吟地將梓竹的長袍遞給了他,說:“我懶得洗,你將就著穿吧。”然後大大方方坐到一旁。沒有半點不自在。
梓竹有些尷尬,那衣服已經被她穿過,而且穿的時候,她底下根本沒其他衣物。這點想法讓梓竹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最後索性將它放在一旁。
“好了,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花開與梓竹、老道士相互看了一眼,現在這種情況,反而不知道該問些什麼,該從何問起。最後還是花開開的口,“你是誰?為什麼會長生術?”
“我不會,會的人是長生。我名叫柳青,在戰亂時跟著父母逃到山裡,住了許多年,後來父母雙亡,我天生頑疾,無藥可醫,也不敢下山,就一直在這山裡活著,等著哪一天可以到黃泉與我父母相見。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