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手下為官,有他幫著遮掩,更是再無人懷疑。這次成綺韻重返京城,馬憐兒執意要跟來,想想往返不過一兩個月時間,成綺韻便作主將她帶了來,下一步安排她不敢擅自作主,還得等待楊凌決定。楊凌聽了也覺得有些為難,憐兒還有近兩年孝期,難道到時讓她帶了已會叫爸爸的孩子來京城尋夫?可是如果硬要她留下,在極重孝道的當時,難免要受到彈劾。雖說楊凌現在已經被彈劾慣了,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但是每次被彈劾,其實他都有反擊之策。如今這件事雖小,但是兩隻眼死盯著他的人,卻是完全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上,在僅次於忠君的孝道面前,面對口誅筆伐他只能陷於完全的被動。楊凌不信自己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就邁不過這麼一道小坎兒。兩人剛剛見面,他不想談這些煩心事兒,他攬著馬憐兒的肩膀,輕輕撫著她的腹部笑道:“看你走路的靈快勁兒,十有八九要給相公生個男孩兒。”馬憐兒抿嘴一笑,嫣然道:“你呀,難道你會看相麼?我倒是聽說,肚皮尖尖的,就生男孩兒,如果圓圓的,就生女孩兒,可我瞧來瞧去,也看不出是尖是圓,夫君你看麼?”若說成綺韻是風情萬種,馬憐兒則是嫵媚天生,無論她是正襟危坐還是洗盡鉛華,都抹殺不了骨子裡透出的那種柔媚。只消她娉娉婷婷往那兒一站,那種周身上下無處不媚的滋味就能立刻散發出來。這時兩眼溼得要沁出水來,更是媚得渾然天成。嬌豔的俏臉近得有些看不清輪廓,視野裡滿是她盈然的眼波。楊凌心中一動,緩緩把臉湊近,憐兒動也不動,胸脯起伏,豐潤的唇瓣微微嚅合。四唇相接,柔柔的、甜甜的,兩人就這麼溫柔地碰觸著。片刻後楊凌輕輕退開身子,馬憐兒卻似被抽離了骨頭,身了跟著貼了過來,嚶嚀一聲閉上雙眼,重又撲回他的懷抱。那雙素手在楊凌身上撫摸著,口中喃喃道:“夫君,憐兒好想你,沒見你時恨不得好好整治你一番,可是一見了你,卻只想……只想要你好好愛我……”楊凌輕輕撫摸著她的胸臀,憐兒的玉手也上下撫摸,狐朋狗友探進了他的袍底,握住了一杆昂物,楊凌身子一動,只覺情動不已,不禁顫聲道;“憐兒,不要胡鬧,你……你禁不起的。這麼晚了,你先睡下……”馬憐兒忽地張開眼睛,迷離的目光柔柔地望著他道:“夫君想要了麼?憐兒睡下,那夫君怎麼辦呢?”她的聲音宛若呢語低吟,透出的柔媚更是誘人,同時玉手一緊,楊凌敏感的部分被她膩滑柔軟的手掌一擠,不覺舒服得輕“唔”一聲,慾火更形沸騰起來。馬憐兒嫵媚地一笑,嬌聲道:“夫君是要去尋皇上賜的兩個愛妾麼?是玉兒……還是雪兒……憐兒才不要你離開。”她雙頰如抹胭脂,眼中已是一片水霧迷濛,輕輕地伸掌向前一推。她有著身孕,楊凌怕她動了胎氣,不敢硬頂,順勢靠在疊起的錦被上。馬憐兒伸出舌尖貓兒信以為真一舔唇瓣,忽地俯身下去,已將螓首埋進了他的袍下。“呀”地一聲輕喚,幾下套弄,然後那怒脹的虯龍陷入一個溼潤緊湊的所在,溫暖、柔軟、緊迫……纖纖十指或如撫琴、或如扶簫,楊凌只覺那薄薄唇瓣內好似鱔魚泥鰍擁擠跳躍,吸啜挑弄,令人忍不住挺腰彈動,蝕骨消魂……不知何時,急促地喘息靜了下來,房中蒙上了一層旖旎的氣氛。楊凌懷擁妙齡佳人,雙雙倚靠在錦被上,輕笑道:“江南風氣奢靡,真是一點不假,你這丫頭也學壞了……”馬憐兒已漱了口,聞言撇嘴道:“那些書啊畫啊,還不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搞出來的,不喜歡?枉費了人家討好服侍夫君的心意呢。”楊凌忙道:“喜歡,喜歡,以後這就是咱家的保留曲目了。”“啊?”馬憐兒眨眨眼。楊凌哈哈一笑,一語帶過。耳鬢廝磨一陣,楊凌想起她今日剛到,便道;“早些歇了吧,一路車馬,身子一定是乏的。”馬憐兒“嗯”了一聲,慵懶無比地坐起身來,調皮地笑道:“夫君現在想去哪兒睡,就去哪兒,憐兒今晚要陪幼娘妹妹。這麼久不見,憐兒有好多話想說呢,方才人多有所不便。”早晚都要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人,她和幼孃親密,楊凌自是樂觀其成,當下起身將憐兒送到幼娘房中,三人敘談一番,讓兩個愛妻上床睡下,楊凌才帶上房門出來。此時天色已晚,各房中的燈也大多熄滅了,只有廊下幾盞燈籠猶在搖曳。楊凌隨意走向玉堂春房間。剛到廓下,忽見一道倩麗的人影從玉堂春房中出來,楊凌立在廓下,見那人姍姍而到,正是唐一仙,不由笑道:“這麼晚了還不睡,又和玉兒聊天去了?”“表哥?”唐一仙也有些意外,不禁奇怪地道:“表哥怎麼來了?你不在大嫂房中睡,也該是陪著憐兒嫂嫂才對呀。”楊凌笑道:“憐兒和幼娘久別重逢,有些私房話要說呢,今兒搬到一塊睡去了。”唐一仙眼珠轉了轉,忽然輕哼一聲